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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垂虹醒的时候柏璘正抱着iPad看视频，飞机早就平稳飞行了，遮光板被放下来了，留的一点缝隙里能看到完全黑下来的天空。他摇了摇脑袋，从椅背上坐直身体，想活动活动。</p>
“啊，醒啦，”柏璘把视频暂停，帮他把小桌板放下来，把摆在自己桌上那份餐点放到他桌上，“刚刚发晚餐了你没醒，我想着你应该挺累的就没叫你，帮你留着了，鸡肉面，吃点吧。”</p>
“啊，谢谢。”</p>
鸡肉面有点凉了，但慕垂虹确实一下午没怎么吃东西，不太挑剔地开动了。柏璘也不看视频了，就在旁边撑着下巴看他吃。</p>
慕垂虹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说：“你别看我吃饭啊，看你的视频去。”</p>
“哈哈哈哈，还说要画画呢，一上飞机就睡半个小时。”柏璘一看到他还犯困的样子就忍不住揶揄。</p>
“……”慕垂虹有时候对他突如其来的嘴贫十分无奈。</p>
最后慕垂虹还是在他的注视下吃完了东西。柏璘贴心地叫了空姐过来帮忙收餐盘，来的正好是刚刚那个祝柏璘好运的空姐。在柏璘说完“麻烦帮我们收一下这个”之后，她接过盘子，对着慕垂虹露出一个有点神秘的笑容，扬长而去。</p>
慕垂虹：？？？</p>
吃完东西之后慕垂虹其实更困了，但他又不想让柏璘又嘲笑他“睡了一路”，打起精神把iPad拿出来，打开画图软件，新建了个画布，开始拿着笔瞎涂。</p>
柏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用电脑画画，很好奇地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东西，凑过去看他画。但慕垂虹也没什么太多要好好画画的心思，一边画脑袋一边摇晃，就跟期末熬夜赶作业一样拼。柏璘看得哭笑不得，说：“你跟我较什么劲呢，困就睡吧。”</p>
“没啊……我不困。”慕垂虹固执地捏着笔，想表示“我真的不困，我还能画”。</p>
柏璘看不下去地把他的笔抽走了，把他往后轻推：“你睡吧，别闹了。”</p>
慕垂虹被他推得靠在椅背上，眯了眯眼过后支撑不住又睡过去了。</p>
“……明明就很困啊。”柏璘露出一个他自己也没察觉的宠溺微笑，把他的笔和iPad收起来，又帮他掖好毯子，也拉起毯子休息去了。</p>
慕垂虹这天精神实在不怎么好，下了飞机也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柏璘于是又是找行李又是打车，好不容易把两个人都安全搞到了酒店里。</p>
把行李一股脑推到房间里之后，柏璘把门反锁好了，拍了拍慕垂虹：“你去洗漱了赶紧休息吧。”</p>
没错，柏璘只订了一间房。</p>
不过不是大床房，他还没这个胆。虽然……四舍五入他和学弟也是一起睡过两次了……吧。</p>
慕垂虹听话地去了卫生间，进去之后又出来了，倚在门边看着柏璘从行李箱里找东西。</p>
“……怎么了？”</p>
“……牙刷，和睡衣，忘拿了。”</p>
他半眯着眼睛说这话的样子实在很像困得不行的小猫，柏璘压下心头想揉揉他的头发的冲动，去帮他开行李箱。慕垂虹也完全没有自己的行李箱被别人打开的不快，就站在那定定地看着他。</p>
牙刷和睡衣什么的倒是都被放在最面上，柏璘把东西拿出来，站起来递给他，叮嘱：“今晚随便洗洗得了，别在卫生间睡着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