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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凯瑟琳又要来和他聊天：“哎慕垂虹，我还没来得及说，我虽然没和你在一节历史课，但是看到其他人录的你介绍自己的画和怼那个说你抄袭的**的视频，觉得你好帅啊，骂得超铿锵有力的。你那节课是不是分超高的啊？”</p>
Nerd总是爱学习的吧，夸他学习好总没错吧。凯瑟琳这么盘算着。虽然她压根没看过慕垂虹介绍自己画的视频，谁闲着没事会录班上同学讲自己作品，哪有那种视频。慕垂虹骂人的视频也只是个七八秒的小视频，其实没什么内容。</p>
但慕垂虹这次没有生硬地回复她，而是说：“过奖了，人家说我抄袭我总不可能随便就瞎认了。”</p>
“但是真的超有魄力的呀，要是人家那么说我，我都吓死了，”凯瑟琳捂着嘴笑了两声，“我看你朋友圈发的都是展，本来觉得你好冷漠哦，但是每次看到那个视频又觉得你好敢作敢为。”</p>
她这几句话倒是没什么逾越的地方，慕垂虹就没给冷脸，而是很和气地回答：“没有的，因为平常没什么事情好发，所以就发发展览。”</p>
柏璘看他神色缓和下来，才意识到他确实不是那种以一个刻板印象完全打死一个人的类型。对方给他什么，他就回应什么，如果对方不作出越轨、过分的举动，他也就谦卑温和，并不会“划清界限”。不像自己，在慕垂虹告诉他这个女生是“party girl”的那瞬间，就不可能再对她有什么好感，更不可能平静地跟她好好聊天。连齐烨也是，他们最开始看见他，“公子哥”那个形象就在他心里挥之不去，要不是他是慕垂虹的朋友，他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印象。</p>
他又看了一眼一来一回聊天气氛不错的两人，觉得慕垂虹好厉害。但这个想法维持了几秒，他又觉得有点酸。</p>
最后他一口一口吃着米线，看着慕垂虹时不时和旁边一桌的人聊聊天，没有去插话。</p>
因为慕垂虹没怎么甩脸色，这顿饭吃得倒也比较愉快，只是柏璘一直没怎么说话。慕垂虹觉得他可能累了，看他吃得差不多了，就问：“要不要结账了？我请客。”</p>
柏璘点点头，听他说请客又迅速摇头：“哪能让你请客，你上次都请客了。这次我请，你留着下次请吧。”</p>
“嗯……那好吧，谢谢啊。”慕垂虹对柏璘私自定的“下次”没什么感觉，把刚从钱包拿出来的银行卡塞回去，装回包里。</p>
凯瑟琳心里一怒。她之前约了他那么多次，他都直接拒绝，还推脱有事，怎么人家约个下次，他什么都不说就答应？</p>
她思考着怎么开口。旁边留着齐刘海的女生看到她的表情，了然地对着另外两个小姐妹一笑，探头冲着慕垂虹和柏璘说：“哎，慕垂虹，你看凯姐这么在乎你，要不要这顿饭请个客啊？”</p>
如果是以前任何一次，有人说“凯姐在乎你”，凯瑟琳可能会直接说“我在乎个屁，我可能在乎男人？”，然而这次姐妹助力十分到位，凯瑟琳暗暗向她投去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p>
“……”</p>
柏璘差点骂出声“你有病？”——但是他一想，慕垂虹这种面硬心软的人，跟人家聊得那么好，估计得帮人家结账了吧，毕竟一碗面十多块，加起来也没多贵。</p>
慕垂虹反而很出乎他意料地挑了挑眉，露出一个他久违的表情——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质问“真不懂你这种人为什么要来学艺术”的时候，慕垂虹露出的一样的表情——，一手撑着下巴，很好笑地问：“我为什么要请客？”</p>
“……”几个小姑娘一时尴尬，没想到慕垂虹能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么不给面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