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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请仵作来当场查验。老婆子我虽然见识粗陋,可也略通医术,事关数条人命,理应慎重。倒是你,崔夫人,事情尚未查清就赶着要将重要物证焚毁,是否又是做贼心虚呢?“</p>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家相公确是被挖心而死,此事千真万确的,若有怀疑,让人当场查验便是了!”</p>
“的确,崔门主确系被人挖心而死的。刚才崔夫人也说了这萧长老最喜于采补之时挖人心肝食用,老婆子虽是个乡野农妇,可也知道这采补之术就是床笫之术,床笫之术也就是鱼水之术,鱼水之术也就是……..”</p>
“好了好了,有完没完了,这些大家都懂,用不着你废话!”人群中一个年轻男子不耐烦地打断妇人。</p>
“哦,既然大家都懂我就不多作解释了。只是这男子在行房之时会血气下涌,这个相信大家也应该都很清楚。”</p>
众人默不作声,这闺房之事虽然人人乐在其中,但却上不得台面,不足以从君子淑女口中道出。</p>
农妇见众人心领神会也不再多言,接着说道:“因此若是有人于此时将男子刺伤,那么血液反而不会如平常一样大量涌出。可大家请看,这崔门主的胸口。”</p>
说着,农妇抬手就要去揭盖回崔门主身上的白布,却被半路伸出的一只雪白玉手一把握住了手腕,拦住了去路。</p>
只见那手生得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可掌心上粗糙的厚茧却提醒着对方这只手的主人有常年习武的习惯。</p>
农妇被崔夫人捏得骨头咔嚓作响,一时间疼得她脸色青白交加,冷汗涔涔如雨下。</p>
正当她以为右手将废之时,一条红色丝带飘然而至,弱风扶柳般地轻轻扫过崔夫人的手臂,却见崔夫人如有雷击般地立即松开了手。丝带去势不减,直奔崔门主的尸身,携带清风撩开身上白布,露出狰狞伤口。</p>
只见那伤口出血颇多,隔着层层衣物渗透而出,将崔门主大半个身子都染得鲜红。</p>
“就算我相公不是在那什么的时候被人杀死,”崔夫人虽为女中豪杰,可也毕竟是个女人,难免受世俗礼教的约束,对于某些事也觉得难以启齿,羞于提及,只得用“那什么”来指代,“可今早于听音阁后门外的小巷内发现尸体却是不争事实,而最后见过我家相公之人便是这听音阁之人,所以听音阁定然与我相公之死脱不了干系。”崔夫人横眉冷对,狭长的眼睛扫视着听音阁众人,最后定格在了萧瑟的身上。</p>
“我可以作证,我可以作证,今晨打更之时我路过此地,突觉尿急,于巷道内小解,正好距听音阁的后门不远,可那时未见得什么尸体呀?”一个身着短褂的老人出声说道,众人一看,正是在这东城区里负责打更报时的老张头。</p>
“世人皆知,听音阁阁主最喜熏香,尤其是在待客的时候,这一点在场的众人以及楼上的那位姑娘皆可以作证。”农妇说着抬头朝上望了一眼,秦愫一见那张画得跟个猴子**一样的脸,不是何淼还是何人。依稀回想起昨夜情形,再听他方才言语,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再见何淼此时形貌滑稽可笑,言谈之间又刻意模仿着女子的扭捏作态,又令她不觉得笑出声来。</p>
相处多日,何淼从未见过她露出如此少女模样,只觉得那笑容灿烂如烟霞,濯濯如桃花,心旌跟着为之一荡。</p>
“此香香气特别,世间罕有,沾身之后数日不散。崔门主昨夜若与阁主会面,身上必会沾上此种香料。在场的懂香之人甚多,实情如何一查便知。”言归正传,何淼继续假扮农妇,掐着嗓子晃着腰肢说到。</p>
“昨夜萧老板一直与我在一起共度良宵,如何有时间去杀害你家相公?倒是你这个多疑善妒的老妇人空口白牙地在这里诬陷好人,怎知不是贼喊捉贼呢?”一个年轻男子衣着华丽,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站到萧瑟身边,一手揽了他的肩,一手用扇子指着崔夫人说道。秦愫一看,正是昨夜那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只是今日已然恢复了面红齿白的小白脸模样。</p>
“大家有所不知,那崔门主追求萧老板许久未果,仍然苦苦纠缠,惹出不少笑话。想来这悍女泼妇终究还是忍不下这口气,所以联手奸夫一起杀死了自己的丈夫!”</p>
“胡说八道,我自问清清白白,从未做过对不起相公的事情。女子名节比天大,岂容你在此污蔑!”崔夫人气愤至极,从衣袖之中抽出一把血红**飞身朝着站在萧瑟身边的小白脸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