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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长公主点了点头, “想来我不说，娘娘也知道我想说什么的。”</p>
七年了, 入宫七年肚子都没个动静儿，哪里还有人坐得住。</p>
“是太后娘娘让我来劝劝皇后的。”平阳长公主道。</p>
“姑祖母不必多说，来人自然会有答案的。”冯蓁道，“我，不会成为华朝的罪人的。”</p>
平阳长公主松了口气，“哎，是我枉做恶人了，娘娘这样好的人，怎的就……”</p>
平阳长公主的话没说完, 就听得宫人唱道：“皇上驾到。”</p>
冯蓁和平阳长公主都是大吃一惊, 这会儿萧谡该在皇极殿接受朝臣朝贺的。</p>
萧谡大步走进来, 虚扶起行礼的平阳长公主, “姑祖母找皇后说什么呢？”</p>
平阳长公主有些尴尬，想不到皇帝会丢下大朝贺跑来昭阳殿, 看来还真是宝贝疙瘩, 让人说一句都不行。要不是顺太后拜托，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p>
“皇上急急地赶来, 想来是知道我要说什么的。”平阳长公主道。</p>
“听说姑祖母近日身子不好，该在家中好好养病的，就别到处乱跑了。”萧谡道。</p>
这话差点儿没把平阳长公主气中风，然则帝王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 她倚老卖老也没用。</p>
晚上的家宴依旧散得极早，冯蓁更衣时摸了**口的桃花瓣, 如今第八颗仙桃已经成熟了, 就等着最后一颗了。</p>
“想什么呢？”萧谡道。</p>
冯蓁回头道：“皇上, 今日卫尉丞夫人说的话不是有心的，我也不介意。”</p>
萧谡挑挑眉，“你帮她说话是为了佟季离还是冯华？”</p>
冯蓁瞪了萧谡一眼，“那是我阿姐和姐夫。”她不能不提佟香，否则卫尉丞一家子恐怕都好不了了。那些话连平阳长公主说出来都被萧谡给怼了。</p>
萧谡嗤笑了一声。</p>
“真不介意？”萧谡状似不经意地问。</p>
关于孩子这件事，萧谡很少同冯蓁说起，也就那日从太后宫中出来两人才聊了两句。他不愿给冯蓁任何压力，所以宫里宫外这件事都是不许人在冯蓁面前提及的。可惜却拦不住太后和平阳长公主两个长辈。</p>
然则冯蓁却说不介意，萧谡多少不太能理解。</p>
冯蓁道：“人太完美了容易遭天妒，本来我这样子就已经让人嫉妒得牙痒痒了，若是再儿女成群，怕是许多人要被气死了。”</p>
冯蓁这话还真不是自恋，今日朝贺时，多少人见着她都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容貌倾城绝世不说，而且这年纪也不小了，却嫩得好似依旧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光泽盈透，身段更是羞惭所有人。</p>
偏生这样的人，还独得帝王宠爱，宫中再无其他嫔妃，便是放到普通官员家中这都是不可能的，谁不是姬妾成群啊？</p>
何况太熙帝还不是歪瓜裂枣，生得清隽轩逸，俊美不凡不说，而且英明神武，韬略过人，多少人倒贴都想睡他。</p>
身为女子，冯蓁一路走来都是叫人倍加嫉妒的。</p>
萧谡被冯蓁这么一解释，弄得哭笑不得，“你倒还真会想，难为朕一直怕你有心结，小心翼翼地什么都不敢提。”</p>
冯蓁不怕死地道：“其实我不提，也是怕万一是皇上的毛病。”</p>
萧谡一把将冯蓁抱起来搁在桌上，强行挤站到她双腿之间，“哦，是朕的毛病？”</p>
冯蓁双手撑住萧谡的肩不让他靠近，嘀咕道：“并不是那什么勤，就没毛病的。”</p>
萧谡难道还能不懂，他抵着冯蓁的额头道：“宇文涛给你我都把过脉，谁都没有问题。你身子康健得很，也没有宫寒，为何……”说话间，萧谡的手还特地在冯蓁的肚子上摸了摸。</p>
冯蓁被他挠得有些痒，“大概是时间问题吧。”</p>
萧谡摸了摸冯蓁的头发，“嗯。不过不管你真不介意还是假不介意，朕承诺过你的话都作数。”</p>
冯蓁不解，“什么话呀？”</p>
萧谡捉住冯蓁的手咬了咬，“好话，自己去想。”</p>
冯蓁嘟嘟嘴，正好凑到萧谡的嘴边。</p>
萧谡轻轻咬了一口，“幺幺，不会有别人的，孩子么，实在不行，可以过继一个。”</p>
冯蓁怔了怔，这才后知后觉地道：“皇上从去年过年开始就招了许多小侄儿入宫，就是在选人么？”</p>
萧谡道：“先观察着而已。”</p>
冯蓁双手捧住萧谡的手道：“皇上先别着急，你还年轻着呢。”</p>
萧谡一脸黑线地瞪着冯蓁，“谢谢，敢情皇后心里是觉得朕老了？！”</p>
冯蓁想从桌子上跳下来，“不老不老，皇上就算是老了也是老当益壮。”</p>
诚然萧谡是不老的，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第一颗仙桃几乎是集大成者，他不仅血是宝血，连容颜几乎也似永驻一般，眼角连细纹都没有，看得冯蓁都想吸**的血。</p>
只是冯蓁说了这样的话之后，萧谡如何能让她跑了，她只好求饶道：“皇上，今**这么会说话，哄得我心花怒放，我也有礼物送给你呢。”冯蓁朝萧谡抛了个媚眼儿。</p>
当萧谡满怀期待地等着冯蓁，却见她换了舞衣时，脸上立即就阴云密布了，主要是心理阴影太大。</p>
冯蓁赶紧给宜人使了个眼色，宜人捧着琴搁到了萧谡的面前。</p>
“没别人，所以只能劳烦请皇上为我弹奏一曲了。”冯蓁道，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去戳萧谡的伤疤。俞姜的事儿导致现在萧谡都不喜欢看歌舞姬演舞，以至于家宴的热闹是一年不如一年。</p>
听冯蓁如此说，萧谡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他看了看冯蓁的打扮，里三层外三重的看着有些臃肿，想不出冯蓁要跳什么舞，“朕弹哪支曲子？”</p>
“想弹什么就弹什么，我随着皇上的曲子而舞可好？”冯蓁道。</p>
萧谡来了兴趣，“哦，皇后倒是挺自信的。”</p>
冯蓁娇俏地皱了皱鼻子，“不自信的话，皇上能栽我这坑里还一直爬不起来么？”</p>
刚啜了口茶的萧谡险些没喷出来，“你别逗朕笑。”</p>
冯蓁扬了扬下巴，颇为颐指气使地道：“皇上可以开始弹曲了。”</p>
萧谡没有故意为难冯蓁，开曲十分舒缓，冯蓁的手臂伸展如流云，每一个点儿都恰好合上了旋律，不仅如此她还慢吞吞地脱掉了臃肿的夹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