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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边吃边饮，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聊的话题，又都有意识地避开了朝政的琐事，最终还是绕回到了下午的那场切磋上。</p>
“佟大人武学造诣精湛，想来在师门中也该是数一数二的。”郑逾明一次又一次不经意地给自己难堪，真是好没趣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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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自己倒没有这么觉得，师父说我天赋要比师兄弟好些，可是我比别的师兄弟都要早起练功，我总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好。”佟柊的脸微微泛起一丝红，他喝了酒以后脸总是会红一些，更何况还有火盆一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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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还不够好，让我们这些庸人如何自处？”郑逾明提起酒壶，想为两人添酒。</p>
“别喝了，我怕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明天会后悔的。”佟柊伸手按住郑逾明握酒壶的那只手，拿过酒壶，又起身开了把窗户开了一条缝隙。</p>
冬日的风钻进屋里，两个人都是心神一凛，那股子蠢蠢欲动的热意散去了大半，郑逾明也不敢再待下去，索性起身告辞。</p>
“多谢你，愿意来陪我喝杯酒。”佟柊跟在郑逾明身后，声音很低很低地说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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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足挂齿呢。”郑逾明轻轻地笑了一下，回转过身，“你和京中盛传的样子并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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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辰时城外长亭见，不要带随从，此次我们悄悄走。”佟柊垂下眼睑，选择性忽略了郑逾明刚刚说的话。</p>
“好，那我走了。”郑逾明由着郑灿给自己披上一件大氅，太厚了，有些热。</p>
“初八见。”佟柊就送到门口，目送着郑逾明离开，“阿筠。”</p>
“是，主上。”他们做暗卫的，总是不知道喜欢藏在哪，总之是去看的时候找不到，却是随叫随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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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西境，你就在暗处跟着我，另外再带两组人，保障郑将军安全无虞。”</p>
“是。”</p>
马车摇晃，郑逾明虽没有多饮，却也觉得有些晕晕乎乎，倚在几上闭目养神，身体随着马车来回晃动着，“郑灿，我这次去西境，应该不是皇上的意思，佟大人说要悄悄地走，想来是不想惊动他们，具体的事他也没和我说，只是告诉我不要带随从，所以你便在家里，看好了家。”</p>
“可是公子，您自己怎么行啊？”郑灿坐在车门处，手里还捧着燕婶塞给他的蜜饯。</p>
“我自己怎么不行，你又不会武，出了什么事还得我护着你。”郑逾明微微睁开了一点眼睛，看向郑灿手里的罐子，“这是顺了人家什么回来？”</p>
“是蜜饯，茶渍柚子皮。”刚才在厨房吃饭的时候燕婶看他喜欢，特意给他包了一罐带走，说是给郑府上下的仆人也分一分。</p>
“是不是哪个小丫头塞给你的，与你来个私相授受？”郑逾明笑着拿郑灿打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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