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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真是傻瓜，白痴、天真、蠢货。”</p>
晓星尘语气清淡，眼底却流出一抹隔世的愁思。这是当年他临死之前薛洋骂他的话。</p>
薛洋有些惊疑，仰起脸，讷讷唤了一声：“星尘？”</p>
“我好后悔。若我当年能给自己多些时间……你便不会守一座孤城、一具尸身，指望一袋碎灵，无望那么多年。”</p>
“你都知道了。阿箐说的？”</p>
“是子琛。”</p>
薛洋唏嘘，想来也对，阿箐当时已经看不见了。</p>
“他说，你蒙眼扮作我的模样，守着我，八年未出義城，直到魏无羡出现。你为求他修补我灵识才现身，被蓝忘机断了一臂，手里还握着一颗发黑的糖。”</p>
“那是你留给我的最后一颗糖，我却把你弄丢了……”薛洋说着，又是哀伤又是懊恼：“我活成你的样子，就好像你还在，还活着。我也悔，我没想逼死你的。我才是白痴，蠢货！”</p>
“可你知道，我也从未想过要伤你。即便知道了是你。”</p>
“……”</p>
回忆翻腾。</p>
恍然，腹部那一剑，于他而言不轻不重，不痒不痛。</p>
他问他于他身旁多年有何目的，他说可能是无聊吧。</p>
他继续讲那个未讲完的故事，他说不想听，却任他讲下去。</p>
他说就算要报复，可以断人一指、十指，甚至一臂，却为何杀人全家。</p>
他却说，五十口人抵不过自己一指。</p>
他气得面色苍白，又问他为何去伤无辜旁人。</p>
他反问他为何管他闲事，替人出头。</p>
他至始至终都未出剑，只是满心愤懑满面苦楚的与他言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