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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杭说，“但是你——”他刚想制止，林樾又将烟嘴递到嘴边吸了一口。</p>
这次吸的比较猛，还咽了下去。</p>
“咳咳——”林樾差点没咳出眼泪来。他也没管之前不让弹烟灰的花盆，猛地将烟头掐灭在花盆里，向后摆了摆手，“……靠，呛死我了！”</p>
原杭在身后笑出了声。</p>
林樾扭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儿棒棒糖，拆开糖纸迅速送进了嘴里。</p>
“**苦死我了。”林樾看着他，然后又掏出一颗拆开递给了他。</p>
原杭笑着接过，放进嘴里尝了几口，皱了皱眉：“这什么味儿的？”</p>
林樾闻言伸起胳膊看了眼手上的糖纸，鼓着嘴说：“柠檬。”</p>
“……”原杭脸部的肌肉立马皱成一团，表情一言难尽，“靠……”然后迅速抽出嘴里糖，猛地吐了吐舌头，“酸酸酸……”</p>
“你不至于吧。”林樾看着他。</p>
“真的酸，”原杭蹙眉了好一会儿，问道，“你怎么有这个味儿的？”</p>
“你不喜欢酸的？”林樾反问。</p>
“不喜欢，”原杭回答，“酸的都不喜欢。”</p>
“那给你换一个。”林樾听完往口袋里探了探。</p>
“牛奶味儿的啊。”原杭忙说道。</p>
“知道了，你好烦。”林樾掏出一把翻了翻，翻出一根儿牛奶味的扔给了他。</p>
原杭**糖，眯眼笑了笑：“走吧，喝酒。”</p>
俩人各坐一个躺椅，拉开啤酒罐的拉环，互相碰了下。</p>
“原杭，”林樾说，“抽烟是你解压的方式么？”</p>
原杭听完愣了愣，扭头看着他：“差不多吧。”</p>
“其实你可以用糖代替。”林樾看了他一眼。</p>
“所以棒棒糖是你的解压方式？”原杭问。</p>
“也不算，”林樾说，“但总比烟好，至少它是甜的。”</p>
原杭没说话。</p>
糖是甜的，烟是苦的。</p>
这是林樾心里的概念。</p>
而对于他来说，烟却比糖更甜，甚至上瘾。</p>
“我刚尝了一口，”林樾开口道，“并不能让我解闷。”</p>
“心情不好？”原杭问。</p>
“跟我爸妈发了顿火，”林樾喝了口酒，“还砸坏了门框，挺矫情的。”</p>
原杭听完将目光放在他的手上，这才发现他的右手手背上贴着创口贴。</p>
晚上天台灯光弱，他就没怎么注意林樾的手。</p>
“破皮儿了？”原杭指了指他的手。</p>
“蹭了块儿，不严重，”林樾说，“也没感觉到痛。”</p>
原杭看着他的手背，心里不是很舒服，往前挪了一步，想了想，又退了回去。</p>
“能发火证明你的情绪还算正常，”原杭看着他，“你懂我意思么？”</p>
林樾看了他一眼，喝了口酒没说话，算是默认。</p>
如果哪一天自己没有脾气了，甚至对一切漠不关心，倒是真的不正常了。</p>
有脾气说明有情绪、情感，反而是正常的表现。</p>
这么一想，心里好受了很多。</p>
原杭的一句话让他感到了没来由的踏实。</p>
之前是生老**气，后来开始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没缘由的发火，挺对不起爸**。</p>
这会儿被原杭莫名点破，倒也不难过了。</p>
“胳膊拆石膏的时候跟我说，”林樾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我要亲自见证你脱壳的时刻。”</p>
“你都这么说了，”原杭乐了，“这机会必须得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