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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樾跟着眉头一紧，心里猛地撞击了下。</p>
方才就感觉原杭的胳膊有点儿不太对劲儿，这会儿被校医这么一说，还是不确定地问道：“严重吗？”</p>
“不知道，”校医说，“我这儿就一小医务室，他这个程度得去大医院。”她掏出手机看了眼，“现在这个点儿没下班，附属医院也不远，你们是哪个班的？我通知你们班主任，你们直接去医院，这胳膊不能耽误。”</p>
林樾点点头，准备将原杭从床上搀起来。</p>
“不用不用，我腿还是能走的。”原杭为了证明自己能走，从床上跳了下来。</p>
“同学，你是不是今儿篮球赛受伤的？”校医问，她指了指林樾，“你就让你朋友扶着吧，别逞强。”</p>
原杭龇牙咧嘴地被林樾扶出了医务室。</p>
为了让原杭闭嘴，林樾决定打辆出租车到了医院。</p>
原杭一直在耳边喊痛个不停，就差没靠在他身上撒娇了。</p>
“同桌桌，”原杭一瘸一拐地被搀扶着往医生办公室走，“我全身都痛。”</p>
“痛就闭嘴，”林樾说，“再说话就把你嘴堵住。”</p>
“怎么堵？”原杭问。</p>
林樾顿了下，扭头看着他：“用针缝上。”</p>
“操……”原杭看着他，“你好**。”</p>
林樾没说话，不过稍微用了些力，让原杭的半个身子靠到他身上，走路不用那么费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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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杭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被医生纠正骨骼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到痛。</p>
之前是麻木，现在是痛到想锯了这条胳膊。</p>
没有打麻醉，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当代勇于尝试的好青年。</p>
原杭终于还是认错了自己。</p>
“同桌……”原杭歪在椅子上，差点哭出声，“我太难了。”</p>
“很疼么？”林樾用手戳了戳他胳膊上打着的石膏，有些心疼。</p>
原杭张了张嘴，看到林樾的样子，改了口：“现在好点儿了。”</p>
林樾又仔细地检查了两下他的石膏。</p>
“右胳膊一般是常用的胳膊，以后做事儿都得注意了，”医生嘱咐道，“你们学生肯定要写字什么的，像你这种情况可以向老师汇报，也不会为难你，只不过吃饭什么的可能需要左手代劳，回去可以尝试一下。”</p>
“谢谢医生。”原杭道了声谢。</p>
“下次打球小心点儿，年纪轻轻的……”医生顿了顿，语气严肃，“幸亏这次不严重，胳膊撑地小伙子你也太敢了！”</p>
“下次绝对不敢了！”原杭嘿嘿笑了两声。</p>
“叫你朋友帮你洗把脸，”医生指了指旁边的水池，“一脸血，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p>
林樾眨眨眼睛，有些过意不去地拉着原杭走到水池旁。</p>
一路上他都是紧绷的状态，根本忘了原杭的形象，更忘了自己的形象。</p>
这会儿扫了眼镜子，才发现自己也是一副颓废的样子，只不过比原杭好那么一点儿。</p>
林樾叹了口气，单手接了一把水，按下原杭的后脑勺，对着他的脸猛冲了一把。</p>
原杭抬头的时候，用左手抹了把水珠，盯着面前的镜子，眉头才稍微松开了些。</p>
林樾这会儿才猛地意识到，原杭比他还要紧张。</p>
也难怪，自己的伤自己能不紧张么。</p>
只不过原杭将情绪隐藏的很好，也许是用话多掩盖了过去，也许是怕他担心，总之这会儿原杭的脸部表情才终于松弛下来。</p>
原杭扫了眼身旁的林樾，抬手用打湿的手指顺了顺林樾的短发，又用手抹了抹他额头的汗。</p>
林樾想说点儿什么。</p>
“下周再过来复诊一次。”医生走过来猛地一声吓得林樾差点对着原杭的脸甩一巴掌。医生喝了口茶，继续道，“洗完就可以走了，我这儿还有其他病人等着。”</p>
林樾拉着原杭尴尬地撤出了办公室。</p>
原杭的胳膊往好点儿说，至少得一个月时间才能康复。</p>
班主任老吴尤其担心原杭的期中考会不会受影响，可能会取消他这次期中考的资格。</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