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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了，小原子！”原爸推开阳台门走了进来，对着原杭用力地指了指，“你把烟灰弹我这盆兰花里！你完了！”</p>
“你看到了？”原杭把烟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你没证据啊。”</p>
“嘿？我找到证据怎么说？”原爸凑过去仔细地瞅了瞅花盆，还用手在上面扒拉了几下土，“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弹花盆里，你不知道找个烟灰缸啊？”</p>
“我在给花施肥，”原杭说，“而且家里的那个烟灰缸被你弄得特别脏，我实在弹不下去。”</p>
“你还嫌弃烟灰缸？”原爸斜了他一眼，把手往前伸了伸，“给我来一根儿。”</p>
原杭抽出一根儿递给了他。</p>
原爸从原杭手里夺走打火机，点上了火，猛吸了两口。</p>
“唉——”原爸呼出一口气，望着高楼，“小孩子少抽点儿烟。”</p>
“彼此彼此。”原杭吸了口烟，道。</p>
“小兔崽子，”原爸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像谁。”</p>
原杭没说话，他把烟叼在嘴里，手撑着阳台目视前方。</p>
“爸，咱们养只猫吧。”原杭说。</p>
“怎么突然想养猫？”原爸扭头看了他一眼。</p>
“就是想养。”原杭说。</p>
原爸疑惑地瞅了半晌，点了点头：“想养就养吧，谁叫我宠你呢。”</p>
“谢了老原。”原杭笑了笑。</p>
“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必须得养只母的！”原爸指了指他，“咱家都是大老爷们，再来只公的不得翻上天了！”</p>
“不至于，”原杭说，“顶多阳气比较旺。”</p>
原爸斜看了他一眼，吸了口烟没说话。</p>
此时原杭的脑子里都是林樾抱着猫的样子。</p>
林樾抱着小花笑得特别开心的样子。</p>
还有一脸嫌弃地把它拿开的样子。</p>
他想养猫，因为有个人喜欢猫。</p>
看到猫就想到他。</p>
有些冲动，但他不觉得。</p>
“早点休息。”原爸突然开口，把他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p>
“嗯。”原杭低头看了眼，发现烟灰全掉到了衣服上。</p>
他迅速抖了抖衣服，用手扒拉了两下。</p>
“这一个星期有吃药吗？”原爸问。</p>
“嗯？”原杭正在拍烟灰的手顿住了，他抬头看着老爸，“没有。”</p>
“药还是少吃，对身体有副作用。”原爸拍了拍他的肩膀，往阳台外走，“我先去睡了，你明儿还要上课，快回房间吧！”</p>
原杭在后面应了声，转身扒在阳台栏杆上又望了眼面前的高楼。</p>
万家灯火。</p>
他挺好奇林樾这会儿在做什么，是在玩游戏还是睡了。</p>
“妈，真不需要带这么多东西！”林樾咬着块饼干，站在客厅瞪着面前被老妈大包小包打包的行李，小声惊呼道，“我跟原杭又不是去好几个月！就两天！两天啊！”</p>
此时，距离上次喝酒已经过去了一周。</p>
之前答应过原杭陪他去首都，这会儿老妈正帮他收拾去北京的行李。</p>
“哪儿多了！”林妈拉好行李箱的拉链，拍了拍，“还有带给原杭的零食，哦对了！”她走到厨房拎了俩袋子递到林樾手里，“这是你们在路上吃的，别到时候还得到处找吃的！”</p>
“妈，您考虑的太周全了，”林樾惊叹了一声，对着老妈鼓了鼓掌，“这要是拎一路，不得把您儿子累死啊！”</p>
“你不吃我也得给原杭带点儿啊！”林妈说，“你以为都给你的啊。”</p>
林樾点了点头，选择沉默。</p>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啊？”林爸从卫生间走出来，问道，“一会儿跟老原一起送你们。”</p>
“下午两点。”林樾说。</p>
林爸看了眼表：“行，那一会儿咱们就去跟老原汇合。”</p>
“开谁的车啊？”林妈问。</p>
“我的吧，”林爸说，“听老原说他那辆昨天被原杭的哈雷给蹭了。”</p>
“噗——”林樾没憋住，乐了。</p>
还有这事儿，原杭怎么也不跟他说？</p>
太不厚道了吧！</p>
“原杭的摩托？”林妈愣了愣，也跟着笑了起来，“这账一家人还没法儿算。”</p>
“原杭那孩子看着比以前开朗了不少，”林爸说，“比以前结实，还成熟了。”</p>
“确实，”林妈点点头，“主要还是帅！”</p>
“你就知道帅！”林爸无奈，看了眼林樾，“走吧，去跟老原碰头。”</p>
林樾点点头，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出去。</p>
原杭看到林樾的时候，林樾正被行李拖着走。</p>
他差点乐出声。</p>
“你怎么提这么多东西？”原杭走过去接过了他手上的袋子。</p>
“我妈说都是带给你的，”林樾扫了他一眼，“所以这袋子归你了，我不要了。”</p>
“你还挺会省力，”原杭笑了笑，“行，归我，你要是不介意，行李箱我也可以帮你托。”</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