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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在二楼做饭时，打麻将的罗娇回来了，她赢了点钱，哼着小曲回二楼的房间放钱。</p>
出来时看见客厅的桌子上放着林珍的东西，好奇之下过去翻了翻。</p>
林善在厨房里忙活着，忽然听见外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匆匆放下铲子跑出来。</p>
来到客厅后，林善看到罗娇脸色有点白，正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水晶球音乐盒。</p>
林善怔了怔，缓缓走了过去，细声提醒道：“舅妈，这是表姐的东西。”</p>
罗娇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快速在心中盘算了须臾，忽而指着林善强硬道：“等会珍珍问起来，你就说是你不小心打碎的。”</p>
林善惊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罗娇，拒绝道：“不是我打碎的。”</p>
楼下的林珍估计是听到了动静，不合时宜地上来。</p>
“怎么了？”</p>
林珍刚说完就看见了地上的碎玻璃和残缺的音乐盒，她先是一愣，而后神色大变，冲过来捡起音乐盒底座，气汹汹地吼道：“谁把我的音乐盒打碎的？！”</p>
罗娇在许多人面前都蹬鼻子上脸的，唯独在自己的独生女儿身上百依百顺的不行，最怕惹林珍生气。</p>
林善还没来得及开口，罗娇就一巴掌打到了林善的手臂上，咬牙骂道：“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谁让你乱动珍珍的东西的？！”</p>
林善被打的生疼，捂着手臂，隐忍着对罗娇反驳道：“不是我，明明是你自己打碎的！”</p>
“你还敢赖到我身上？”罗娇为了显示自己的无辜，又用力往林善身上抽了一巴掌，“我亲眼看着你打碎的还敢狡辩！”</p>
罗娇气喘吁吁地看着林珍，一点不心虚地说：“珍珍，你信妈**话还是信她的话？妈妈什么时候乱碰过你的东西？”</p>
“不是……！”林善辩解的话还没说完，林珍就将手中的音乐盒底座重重摔到了林善身上，堪堪砸到了林善的锁骨上。</p>
疼得刺骨，林善的眼泪瞬间飙了出来。</p>
林珍毫不后怕，对林善怒目圆瞪，“**的！赔给我！”</p>
害怕又被打，林善往后退了退，带着哭腔喊道：“不是我打碎的，我在厨房做饭，我是听到声音才出来的！是舅妈打碎的！”</p>
“还在狡辩！”罗娇咬牙切齿，左顾右看了会，抓起冰箱顶上的鸡毛掸子，追着林善抽。</p>
林善被抽了好几下，疼得受不了，索性跑下了楼，跑出了超市也没有停下来。</p>
罗娇拿着鸡毛掸子追出来，站在超市门口，拿掸子指着林善叫骂，“死东西，死外边去吧！别回来了！敢回来我打死你！”</p>
邻居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罗娇义愤填膺地跟她们说林善打碎了林珍的东西还诬陷在她身上。</p>
林善停下来，有一瞬间的冲动，想上去跟罗娇殊死搏斗，可是她打不过，也没人会帮她。</p>
远远看着邻居们对自己指指点点，林善身心作痛，抹了把眼泪往前走。</p>
夜幕四合，夜晚的西街不算热闹，路边的小店都开着，客人交谈的声音不大，耳边更多的是汽笛声和狗吠声。</p>
林善只身走在路上，路灯玩弄着她瘦弱的影子，时而把它拉长，时而让它缩短。</p>
林善的视野很模糊，她一遍又一遍地抹着眼泪。</p>
她本不想哭的，可是心里委屈又不甘，罗娇和林珍对她动手，让很多她不愿想起的回忆一遍遍地在脑中浮现，她像是重新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折磨，难受得心脏发紧。</p>
走了不知道多久，林善快从街头走到了街尾，这里比街头落后了许多，很少店铺了，中华田园犬的数目多了起来，狗叫声明显响亮了。</p>
这些狗都是居民看家用的，见了生人凶得很，林善不敢再往前走，又不想停下来，便折回身子往回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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