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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他。</p>
他暗淡的神情让我好揪心，想不顾一切告诉他真相。</p>
可是，只能咬着唇站在门外暗自难受。</p>
守卫小哥看我的表情和刚才的状况，用嘴型问：“怎么了？”</p>
我摇头，让他不要问了。</p>
现在难过得想哭，一句话都不想说。</p>
其实不必如此惊慌，只是家里介绍的亲事，可不知怎么就感觉像欺瞒了舟大人。</p>
仔细想想若是他真的详问，我一定会据实相告自己的身份。</p>
这种隐瞒令我备受煎熬。</p>
不过，他没有问，这样漠不关心反而刺痛我。</p>
他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在乎我，我的身份，我的想法，还有我的期盼。</p>
然而又能指望他有什么反应和表情呢。</p>
这样不才是最恰当的回应。</p>
我们之间。</p>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一旦发现别人失信于他必然会有打击报复。</p>
对我还算客气，上次是差点把我下狱。</p>
上上次是将我调走。</p>
那么这次……</p>
忐忑地挨了一晚是，第二天一早跑到舟统领书房门口。</p>
守卫小哥却告诉我，他早早就出门了。</p>
惴惴不安地等待，傍晚十分舟大人才回来。</p>
看到我，表情一顿，然后漠然转眼进书房。</p>
想跟进去，又怕他恼，踌躇在门口。</p>
“肖沐。”他忽然唤我，我一听高兴地快步奔进去。</p>
“在！”进去后对他行礼。“大人。”</p>
他不吭气，看着我一阵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p>
也不敢打扰他，焦灼地等待着。</p>
心里一阵发紧，一阵心慌。</p>
“彭老，准备让你在这待多久？”他忽然开口问。</p>
我呼吸一滞，什么意思？</p>
难道大人要赶我走？</p>
“大人问这话是……”我梗着呼吸，惊异地望他。</p>
“虽然你是正规编制进来的，不过既然是受师傅所托，迟早有一天要离开吧？”</p>
他目光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p>
我实在猜不出他想什么，只好赶紧跪下。</p>
“大人，属下不想离开。”我垂眸说。</p>
“可你……”他欲言又止，手指开始敲打桌面。</p>
“属下虽然受师傅所托而来，可不是因为他才留下……是、是为大人。”</p>
深深望向那俊漠的颜。</p>
他怎么会懂得我心里的惊涛骇浪。</p>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早已舍不得离开，就算被误解被折腾，也甘之若饴。</p>
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是想陪伴在他左右。</p>
可世事难料，若真的有一天他有了妻眷也不再受余变种的欺压，我也许能放手离开。</p>
老头虽说让我接近他，实则也是看我的心境，若我现在跟师傅要求离开，他老人家绝对不会反对的。</p>
内心复杂地继续说：“除非大人不要属下，否则肖沐不会离开。”</p>
舟统领呆滞了，死死锁着我的眼。</p>
从没有过的表情在他脸上来回变幻。</p>
惊惑过后，峰眉舒展，长眸渐渐弯曲，勾勒出欣喜和释然。</p>
忽然表情一开变得豁然，眸中耀光闪烁。</p>
健长身影走下来，双手扶住臂膀把我搀起来。</p>
他站得离我很近，目光从上方落下，直盯着我。</p>
“肖沐，有你在至少不闷。”他有些欣慰地说，带着笑意。</p>
我莫名，不懂得他突然的愉悦是来自哪里。</p>
是因为我说不会离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