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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步，发什么呆。”</p>
赶紧屈膝，开始运神。</p>
“跟着刀势走，左脚上……”</p>
大人低声教导，用握刀的手引领我。</p>
他尽量放慢动作，让我能跟得上。</p>
他的专注让我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把注意力放在跟随他的指令上。</p>
这些招式和老头教的确实大不同，虽然看似容易，实则极花费心思。</p>
尽管已经集中了全部的精力却仍然跟不上节奏，最终脚步被自己绊住，差点摔倒。</p>
他立刻从身后双手托住腰身，我这才没摔下去，站稳。</p>
“对不起。”我微微喘息侧头道歉。</p>
“还不错。”他松开我，伸手将刀收回。</p>
这句话安慰得很明显。</p>
“大人教得好，属下受教了。”我对他行礼，然后抬眼望着他。</p>
他微微点头，取了外衣穿上。</p>
我赶紧解下大人的腰带。</p>
奈何他的手法和我系带的方式不同，拉扯了半天才抽掉。</p>
‘叮~’</p>
刚一松开腰带就听一声脆响，我衣服中有东西滑落。</p>
看到地上的环佩我一惊，赶紧捡起来看有没有摔坏。</p>
人家刚送给我就被弄碎不好交代。</p>
还好没见到有裂痕什么的，轻轻用手拂去上面的尘土。</p>
舟大人看见我的动作上前从我手里抽走环佩，左右瞧了瞧。</p>
“怎么不戴上，放衣服里容易掉。”他说。</p>
“不太方便。”我说。</p>
“看不出来你还喜欢这些小物件。”他伸手还给我。</p>
“我不想带，娘非……”话题扯得有点远了，我止住。</p>
一伸手将腰带还给他，“谢大人！”</p>
“你娘给你们兄弟两的？”他接过腰带又问，表情平淡但语气明显要刨根问底。</p>
“呃……恩。”</p>
我摇摇头，又点头。</p>
虽然不是娘给的，不过也差不多一个意思。</p>
忽然一抬头瞪大眼不解问：“大人怎么知道有两个？”</p>
“这一看就是对佩，肯定还有另一半。”他说。</p>
“……”</p>
外面传来其他晨起士兵操练的声音，舟大人终于不再说这个问题，慢慢向外走去。</p>
这天早上和舟大人一起练刀的画面时常出现在脑海，想着想着一个人对着草地就傻笑。</p>
守卫小哥把头伸到我面前。</p>
“笑啥呢？”</p>
原本正想着舟大人那舞刀的潇洒动作，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毫不搭边的脸，着实吓我一跳。</p>
“靠！你管的比咱皇城还宽，你管我笑啥。”我一推他。</p>
“哎，我给你说，”他在我旁边蹲下来说：“我前两天又回了趟家，还去见相好的了。”</p>
“是不？”我转头看他，“咋样？”</p>
“嘿嘿！”他带着羞涩，一个劲地点头乐，“好呗。”</p>
“看把你高兴的，出息！”我用胳膊肘顶顶他。</p>
“你不想见相好的吗？对了，你娘给你说那个咋样了？”</p>
他一问我立刻收了笑容。</p>
忽然想起来，那时候给张敬说的半个月之约，早都过了……</p>
真不是故意忘，事情太多了，当然主要都是围着舟大人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