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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澄发了条短信给打爆电话的男人：“老师留着补习功课呢，等会。”</p>
他没事人一样的走了，留下魂不附体的女孩。此后，程思艾开始变得不正常。看到他就躲，也不和他斗嘴了，收作业到他这里，方澄笑吟吟地看她，女孩羞红了脸慌忙逃跑。</p>
周莉莉磕着牛肉干：“你给她下蛊了？”</p>
方澄无辜地摊手：“没有呀。”</p>
杨珣遥遥望过来，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段时间，方澄与他渐渐疏远，倒是常去逗弄几个女生。程思艾不参与其中，但他和女孩隔着人群对视的时候，却有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仿佛他又和别人有了一个秘密一样。</p>
程思艾故作骄傲，享受着来自男孩似撩非撩的追逐。男女之间的暧昧，在青春洋溢的校园里泛滥开来，空气里都冒着粉红泡泡。程思艾不肯屈就，方澄就一趟趟跑到她旁边的位置上，和一群小姑娘讨论游戏。</p>
奇迹暖暖方澄也买了不少装备，一群女生把他围在中间叽叽喳喳抢着看新套装。程思艾挺直了腰背看着本书，同桌努努嘴：“你不去看？”</p>
程思艾往那边瞥了一眼，看到方澄自人群中狡黠地对她眨眨眼，立刻不自在地收回目光：“没看见我看书吗？”</p>
“哦～”同桌意味深长地道：“那我去看啦！”</p>
同桌跑了过去，方澄走了过来。程思艾紧张地起身，往教室外去。</p>
方澄跟在后面，程思艾心跳如雷，仿佛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她猛然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p>
方澄微微一笑：“你说呢？”</p>
程思艾羞红了脸：“你别乱来啊，我不怕你。”</p>
方澄吊儿郎当地走到她面前，手臂一撑将女孩困在怀中。程思艾惊得慌忙闭紧双眼。</p>
如此近的距离，方澄闻到了一种女孩身上新鲜甜腻的气息。那近似于一种少女的唇膏，腻腻的，滑滑的，并不知道甜不甜。</p>
他低头，想要采撷这朵芬芳。杨珣从教室里走出来，看到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女孩惊叫一声，仓惶逃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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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澄扫兴道：“你出来的真是时候。”</p>
杨珣心里泛苦，面上却不肯表露：“打扰了。”</p>
他绕过男孩往老师办公室去，再不似往日的骄傲。他很烦恼，方澄是他命里的天魔星，是他美好人生的一个意外，打乱了他所有秩序，却并不负责。</p>
他被他深深地影响，脑子里想的都是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事情，成绩开始下滑，老师叫他去谈话。他知道面对他的将是如何恳切的谆谆教导，然而他有心无力。</p>
遇到方澄，便是输局。</p>
之后杨珣和程思艾又变得不正常起来，两人都是班干部，开班会的时候一言不合吵起来。班长推举大会，女孩义正严辞地列数了杨珣几大罪状，女孩子们抱团战队，往日被追逐的班草忽然称为众矢之的。女孩扬着马尾高傲得像一只孔雀，她向曾经爱慕的对象投去胜利的目光！</p>
方澄噙着笑观赏着这一场大戏。他觉得有意思极了，这世上的人都爱他，都得不到他。他看着他们为他争风吃醋，由他控制玩弄，就开心得不得了。</p>
晚上，他想起这事还在笑，严庭烨在他身上动作着：“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p>
他恍然摸着自己的脸颊，太明显了么。他不知道自己今晚走神太久，被男人一记沉重的顶入撞**头，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p>
他沉浸在黑暗中冷白的半张脸，吊起眼梢瞪他：“轻点。”</p>
凌晨，方澄艳尸一样横尸在床上。男人擦洗着他的身体，在一瞬的放纵之后是更深的深渊，外面的冰没有化去就又结了一层，层层加深，到最后结成无可挽回的大冰碴，扎根海底。</p>
方澄睁开眼睛，扇了他一耳光：“我都让你轻点了！”</p>
男人吻着他打疼的手指：“轻点你会高兴？”</p>
方澄哼笑一声，他讨厌父亲这种口吻，仿佛没有他，他就得不到快乐似的。</p>
“你爱我吗？”</p>
“爱。”</p>
“有多爱？”</p>
严庭烨吻了吻他额头：“快睡吧。”</p>
男孩不情不愿地被按了下去，他在男人面前总像一只挥舞着爪子的小野猫，爪子再利，男人都不以为意。这种挫败感，一直气得他半夜都没睡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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