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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廷晔皱眉看着一地狼藉，到处零碎的积木、玩具，还有半瓶养乐多流淌在地板上。</p>
方澄撒谎：“没有呀。”</p>
男人问：“吃饭了吗？”</p>
“我吃啦，蛋糕全部吃光光！”男孩猛地拉开冰箱门，炫耀给父亲看。</p>
大半夜的，男孩特别兴奋。他攀着男人的身体，仰着头磨蹭：“亲亲。”</p>
严廷晔想到他都干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就心冷。他翻看男孩的作业，上面的字迹潇洒俊秀，工整洁净，完全和他龙飞凤舞的涂鸦不同。</p>
男人拿着作业本放桌上：“谁写的？”</p>
男孩眨着眼，堂而皇之撒谎：“我呀。我写了好久哦，手都酸了。”</p>
他抱怨着上前，抱着男人的腰撒娇。</p>
严廷晔把他扯开，按着他肩站好了，站在墙边教育。</p>
“我和你说过了，不要撒谎。你是不是想我把你关外面去，不管你了。”</p>
方澄鼻子一酸，随即冷笑。</p>
“怎么了？你不都看见了，还问我干什么。你还想看啊？把他叫回来啊，我表演给你……”</p>
男人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手心震得发麻颤抖。方澄哇地一声哭出来，跑上楼去：“你凭什么打我！你不和我做，有的是人和我做！你凭什么阻拦！凭什么！”</p>
男人脸色冰冷：“你再说一遍？”</p>
方澄大哭，哭得扑倒床上，要昏死过去。严廷晔心力交瘁，都麻木了。他跟进房间，把孩子抱起来：“不要撒谎，也不要让别人亲你，知道吗？”</p>
方澄打着泪嗝：“那你……亲不亲我？”</p>
男孩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被打得地方红通通的，仿佛胀起来了。他暗悔自己下手太狠，不知怎么他看到孩子被亲心里就很不舒服。</p>
他心疼地：“好了，别哭了。”</p>
方澄特别委屈：“你说啊，你亲不亲我！你不亲我就找别人……唔！”</p>
男人堵住了他的嘴，舔去酸涩的眼泪。方澄如愿以偿地得到今天的第一个吻，他与他情热的交缠，吻得气喘吁吁，激动万分。男人将他压倒，方澄急迫地扯着身上的衣服，两人赤｀裸地滚到一起。</p>
原来做`爱是那样甜的一件事情，真让人着迷呢。</p>
眼看到了年下，严廷晔没去父母家，在家守着儿子。父子俩人在沙发上看电视，方澄仰躺在他怀里，吃着一碗冰激凌。电视机里播放着相声节目，方澄笑得哈哈的，单薄的睡衣遮盖不住，露出光裸的小腿。严廷晔拿毯子给他盖上，盯着脚踝一处红红的淤痕道：“怎么弄的？”</p>
方澄不在意地道：“抠的。”</p>
父亲端起男孩的脚掌仔细查看，那里原本是一块蜕皮，被男孩生生扯了下来，撕裂开一道血红的口子。在坚硬的角质下，嫩红色柔软的里肉还在冒着血珠子。男孩不由自主地觉得痒，拿手去抠，抠破了，嘶嘶地疼，他享受着这丝锐利的痛感，津津有味地看电视。过一会，那道血口结了一层透明的痂。他再抠掉，好了抠，抠了好，永远保持着鲜嫩刺痛血淋淋的样子。</p>
严廷晔皱眉，起身拿了创可贴给他贴上：“这几天就不要见水了，好了才能揭下来。”</p>
方澄答应着：“嗯嗯，你好烦啊。”</p>
他两只眼睛都在电视上，眼神专注，几乎要把头伸进去了。手里挖的一勺奶油慢慢融化，来不及吃，啪嗒掉在衣衫上。男人好笑又无奈地看着他，方澄捡起衣服上的奶油吃掉，嫩红的舌尖一卷，舔掉最后一丝乳白液体，猛然回头吻住男人。</p>
“要你笑，要你笑！”</p>
冰凉的奶油融化了，浓郁的甜充斥在齿间，让人迷醉。方澄与他笑闹着吻在一处，孩子太闹，男人一手抱不住他。男孩按着他的脸，探进他的口腔吸`吮男人的舌，追逐嬉戏着，笑倒成一团。</p>
男孩晶莹透亮的眼眸，落满星光。严廷晔深深沉溺于这灿烂的笑意中，如果他能每天都能这么笑，他愿意付出全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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