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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p>
陈老板闻言愣住：“芝、芝麻小事？”</p>
贺景曜剥完了瓜子，边擦手边轻描淡写道：“内人在走近科学上看过你的事迹，倍感好奇。”</p>
“所以我才带着内人走这一趟。”</p>
陈老板：“…………”</p>
陈凡双眼放空。他感觉有无形的狗粮在往嘴里塞，噎得他说不出话来。</p>
楼梯处忽然传来哒哒哒下楼的脚步声。贺景曜起身看去，沈元嘉正蹦下最后两层台阶，像颗小炮弹似的朝他冲过来。</p>
“怎么了？”贺景曜展臂接住了嘉嘉小猫咪。</p>
沈元嘉以头抢贺景曜的胸膛，旋即用脸蹭了蹭，他看起来垂头丧气的，像极了一只寻求安慰的小猫咪。</p>
贺景曜抚了抚沈元嘉的背，温声哄道：“我给你剥了瓜子。”</p>
这厢，贺景曜正哄着不快乐的小猫咪。</p>
那厢陈老板却是蓦然发出一声惊叫。他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沙发后面，指着楼梯口的方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这……”</p>
楼梯口，一只女鬼正贴着墙壁慢慢下楼。</p>
沈元嘉用办法让女鬼显了形。像陈老板这样的普通人不借助任何手段也能看得清楚。</p>
女鬼披头散发，光着脚，宽大的白裙子几乎将她整个人罩住，过长的下摆拖行在地上。</p>
她的身形并不凝实，偶尔还会呈现出非人生物的虚影状态，跟正常人类有明显的差别。</p>
陈老板见女鬼还在朝着客厅靠近，额角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p>
他畏畏缩缩的将自己藏在了沙发后头，声音发紧，牙齿打颤：“贺贺贺贺天师！她她她她过来了！”</p>
女鬼一步一步的挪了过来。</p>
贺景曜的天师法袍对鬼有天然的排斥与伤害，她有些惧于此势，不敢太靠近。瞅了瞅沈元嘉，挨在了另一边的沙发旁，沉默着没有说话。</p>
“你的脸呢？”贺景曜打量了一下披头散发的女鬼，分不清正反面。</p>
他冰冷冷的呵斥：“遮遮掩掩像什么样子。”</p>
女鬼：“……”</p>
“你个直男。”女鬼不太高兴，她掀开了自己的头发，露出一张清秀素净的脸来。</p>
她不满道：“你懂什么，这是鬼界女性最热门的打扮。”</p>
长发及腰，白裙飘飘。有一佳鬼，吓人上吊。</p>
她还有条红裙子没穿出来呢！</p>
陈老板闻言屏息探头看了一眼。</p>
这女鬼看起来是个年轻姑娘，跟他在国外读大学的女儿差不多年纪。</p>
他的女儿青春年华正好，而面前的女孩子却已经去世做了鬼。</p>
陈老板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软，也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慢慢从沙发背后挪了出来，厚脸皮坐在沈元嘉旁边，正好跟女鬼面对面。</p>
贺景曜看了雇主一眼。</p>
他手上的动作正在温柔的喂沈元嘉吃橘子。目光是截然不同的冰冷，眼神落在女鬼身上，审问道：“陈先生说家中怪事频出，是你做的？”</p>
女鬼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立即点头如捣蒜，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顿承认错误。</p>
wifi是她连的，食物是她偷吃的，鬼压床是不小心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砸到陈老板身上的。</p>
嘉嘉小猫咪边接受贺景曜的投喂，边听女鬼阐述罪行。</p>
他扁了扁嘴，嘟囔道：“可惜不是男鬼。”</p>
“？”贺景曜侧目。</p>
沈元嘉就偷偷告诉他：“我小时候哥哥们为了哄我，抓鬼回来把它团成一颗球球，让我玩弄于鼓（猫）掌（爪）之间。”</p>
“但是哥哥们说不能玩弄女孩子……”沈元嘉直勾勾的盯着女鬼看，无不遗憾道：“她不是男鬼真是太可惜了。”</p>
“……”贺景曜闭了闭眼。</p>
沈元嘉的哥哥们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p>
对面的女鬼没听见沈元嘉和贺景曜的悄悄话。她只看见沈元嘉盯着自己，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什么。</p>
她忍不住恐慌的缩了缩脖子。</p>
女鬼永远记得这只猫妖两眼放光，满怀期待揪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提起来的样子。</p>
……虽然后来失望的松开了她。但那一瞬间头皮发麻的惊悚感已经铭记在心。</p>
她跟陈老板诉完罪行，道歉之后还攀谈了几句。</p>
随后，女鬼看向贺景曜和沈元嘉，期期艾艾道：“我知道错了，我这种行为是错误的。我向陈先生道歉，你们能不能放过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