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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卿曦都还记得郎霄那时候的神情。</p>
她一直觉得郎霄有点傻，傻狍子、哈士奇那样的傻。可是她想象不来，狍子、哈士奇或者**怎么能流露出来像郎霄当时看着她一样的神情。</p>
有一瞬间，卿曦想到了南绮莲。</p>
郎霄看着她，开口问道：“你是白昱的徒弟吗？”</p>
——语气冷静到可以列入世界第九大奇迹。</p>
卿曦用同样冷静的语气回答：“不是。”</p>
郎霄摇了摇头：“可是你有潜龙剑。这肯定是白昱给你的。”</p>
在这个时候，卿曦倒是有点惊讶，因为这把破破烂烂的剑（之前卿曦还以为它是把匕|首呢），确实是白昱赠予她的，可就像白昱送给她小罗盘一样，白昱也只是说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留着也总有用”。</p>
但是，潜龙剑这个名词，奥特曼确实对卿曦说过。如果奥特曼和郎霄是两个人的话，他们就都知道这个鬼东西的存在，并能够清楚知道潜龙剑的意义。</p>
白昱给了她潜龙剑，就好像是白昱对卿曦某种认可一般。</p>
“他没有告诉过我这是什么……乾隆剑？”卿曦把剑从目瞪口呆的郎霄手中抢过来，重新放到箱子里锁好，然后用力按下后备箱。</p>
“是潜龙剑，潜龙勿用的潜龙，”郎霄纠正，他执着地站在原地不动，“我听我师父说过，这把剑是白昱最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他死了吗……你是什么人？你是白昱的什么人？”</p>
“你再不上车就天黑了，”卿曦往驾驶室走去，“你上车，我在车上跟你说。”</p>
郎霄一直保持着一种可怕的严肃神情听卿曦讲完她和白昱的事情，包括最近白昱的失踪，但是卿曦没有告诉他自己重生的事情。总之，白昱失踪倒说得清，重生前后就……一言难尽了，索性不提。</p>
卿曦把车开得很慢，跟车的纷纷按喇叭或是变道，卿曦也不以为意。她讲完了，还没有到那个男孩家里。</p>
郎霄终于说：“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呢？”</p>
卿曦没有说话，她记得那条路尽头要左转，她将车变入左转道，停下来等红灯。</p>
“你说过你很多年没有见过白昱了，就算早点告诉你，恐怕也没有什么用。”</p>
“可是我不像你只认识一个白昱啊，我可以帮你找我师父以前的朋友。”郎霄的嗓音提高一个八度，这是卿曦第一次听到郎霄对她近乎动怒的声音，但郎霄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马上又降低语调，“我可以帮你啊，只要你早点跟我说。而且，你还算我师妹呢。”</p>
“不算，”卿曦说，那座阴气沉沉的筒子楼已经出现在视野里，卿曦打着转向灯将车靠边停好，“白昱没有收我为徒，我不知道当年他的徒弟到底是谁。”</p>
两个人沉默无言地提着箱子和书包下车。郎霄一脸肃穆的神情，卿曦开始怀疑在这个时间节点告诉郎霄这些事情是否合适。</p>
郎霄的沉默一直保持到他们上楼的时候。她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上面有女孩写的她男朋友 家的住址。</p>
“就是这里了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