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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程然都没说话。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他想抬手去擦，秦予却不肯放手。</p>
后来他又睡着了，迷糊中感觉到秦予帮他擦了身体。他想说秦予应该比他更累，不要弄了。但是睁眼都费劲，嘴也张不开。</p>
因为心里想着上班的事，程然第二天早晨起来得还算早。醒来时秦予还在睡，手臂搂着他的腰，收得很紧。</p>
他动了动身体，感觉身体还是酸软。尤其一双腿，用不上力。</p>
“嗯？”</p>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秦予不满的皱眉，睁开眼看向程然。</p>
秦予的眼睛有些红，眉头皱着。和昨晚动情得他。很像。</p>
程然忽然有些脸红，他推了推秦予，开口道：“我要上班了。”</p>
“我跟你一起。”秦予低声说。</p>
程然没回应，只是坐着没动。</p>
“怎么不说话？不想？”秦予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唇瓣。</p>
程然眨了眨眼睛，还是不说话。他现在脑子还很乱，不知道怎么开口。</p>
秦予靠在床头，手指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游走，最终停在他胸口处，没有规则地打着圈圈：“那不然不去了。”</p>
“秦予！”程然终于开口，他抓着秦予的手不让他再动，“秦予，我需要想想，你给我点时间好吗？”</p>
“该说的说了，睡也睡了。你要时间，干什么呢？”秦予坐起身，靠近了他一些，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平静了。</p>
程然看着他还有些红的眼，心里一阵阵难受。他也不忍心让秦予失望，这么好的秦予，他觉得自己配不上。</p>
家里的事他放不下，如果和秦予在一起，说不定家里的人更会变本加厉。他不想，到最后因为这些琐事，把两个人的感情都消耗干净。</p>
“程然，你没有男朋友，而且你心里还有我。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秦予问。</p>
程然看向他，四目相对，眼底都有那么点儿复杂。</p>
“秦予，你要给我时间。”程然说。</p>
秦予笑了笑，回他：“没给你吗？六年，考虑什么也该考虑清楚了。”</p>
程然没再说话，先不说秦予的心思，就这次得事儿，确实是他主动招的。喝多了是理由，但不够充分。最重要的，还是他内心深处渴望，控制不住自己。</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