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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学期，程然参加了市里的物理竞赛，又由市里推举，参加九月份的全国的物理大赛。如果能拿到好成绩，就有机会被保送。</p>
在这期间，程然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而秦予高三上学期也要参加专业考试，所以专业课上得很勤，B市的老师亲自过来，一周三次课。所以经常性的，他们两个人每天都说不上几句话。</p>
但是秦予却觉得心里踏实，人就在自己身边，抬头就能看见，他觉得满足。</p>
暑假程然没回家，学校有老师帮他做拓展练习。秦予B市和学校两边跑，帮程然买资料，买甜品，更是让钟点工阿姨变着花样的给程然做营养餐。</p>
程然每次都吃得很多，却怎么都胖不起来。</p>
后来秦予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这一年的九月十月是他的噩梦。因为程然的状态已经不能用紧绷来形容了，简直是着魔。</p>
九月初的初赛之后，他开始经常性地通宵不睡觉，不是在家里做题，就是在学校做实验。</p>
他虽然一直在旁边陪着，但大多时候根本撑不下去，都是在睡觉。</p>
秦予一直都相信，程然只要用心去做一件事，就能成功。这种感觉他从刚认识程然的时候，就有了。</p>
最终程然以总分数全国第十的成绩获得一等奖，一枚金牌。</p>
颁奖典礼那天，秦予坐在台下。</p>
直到很多年后，他已然很清楚地记得那个画面。程然穿着那件他最喜欢的白色羽绒服，手里拿着奖牌，冲着坐在台下的他笑。眼睛弯成一弯月，干净又美好。</p>
夜晚的B市像个不夜城，喧嚣繁盛。</p>
秦予为了给程然庆祝，特意在酒店订了桌，还请了叶铭来。</p>
“铭哥，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喜欢你，等会儿得一起合个影啊。”秦予拉着程然坐在叶铭身边，满脸笑意。</p>
叶铭勾了勾唇，一双桃花眼看向程然：“小朋友长得真好看。”</p>
程然顿时脸红了：“没有，跟您比起来差太远了。”</p>
“谁说的，你比他好看多了，他都那么老了。”秦予笑道。</p>
叶铭笑了笑，看了一眼坐在秦予另一侧的陈楠，回道：“要说老可数不着我，楠哥比我还大两岁呢。是不是，楠哥？”</p>
陈楠瞥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并没有说话。</p>
吃过饭，服务生推了一个十层的蛋糕进来。程然看到，蛋糕的每一层上都写着：希望小然然永远开心。</p>
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话，程然却觉得鼻子有些酸。</p>
周洋带头起哄，让程然和秦予一起切蛋糕。</p>
秦予喝了不少酒，拉着程然的手，蛋糕切地歪七扭八的，秦予凑到程然耳边，小声说道：“像不像结婚？”</p>
程然也喝了酒，脸红得厉害。也分不清是喝酒喝得，还是因为害臊。</p>
“我祝我们白头偕老。”秦予说。</p>
秦予真的喝醉了，最后站都站不稳，还是周洋和另外两个同学把他抬走的。</p>
程然本来也想跟着回房间，却被叶铭叫住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