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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站在原地没动，直到程然走到他面前，他才开口：“怎么还没走？”</p>
“等你啊。”程然回。</p>
秦予眸光微闪，心情莫名就缓解了一些。但是表面上，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等我干什么！”</p>
“你不是一直问我上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我还没回答你。”程然又向他靠近了一些，低声道。</p>
“我又不想知道了。”秦予说完转身要走，他是真的不想听了。因为他知道，程然说的，肯定不是他想听的。</p>
然而程然并没有离开，而是跟在了他身后，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上午说那个话真的没有其它意思。没错，刚听了你说你不想说，我确实有那么一点儿介意，毕竟在我看来，我们的关系应该比普通朋友好了那么一点。但后来我也反省了，确实是我问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我反过来想，如果你问到了我不想说的，我肯定也不会说。所以，我才说了那句话。”</p>
“所以在你看来，我们的关系只是比普通朋友好了那么一点？那我能问问，这一点，是多少吗？”秦予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连说话的声音都低低的，毫无生气！</p>
程然皱眉，低头抿唇，似乎还仔细想了想，大约一分钟之后他才抬头，伸出了食指：“如果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用这个表示的话，最上边的位置代表普通朋友，最下边代表亲密无间，那我和你，就是在这个最上边那条线下边一点，过了第一条线。”</p>
秦予：“……”</p>
他被程然这套理论打败了，果真是一点。</p>
此刻两人已经走到了去秦予加的转角处，秦予站定在原地，程然也就停了下来。四周光线很暗，微弱的路灯灯光笼罩在两人四周。秦予看着灯光下轮廓更加柔软的程然，心里那点儿气似乎被磨光了。</p>
“程然，昨天你说，你喜欢男生，对吗？”他问。</p>
程然犹豫了一下，还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这个时间，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p>
“嗯，”他点了点头。</p>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也喜欢男生呢？”秦予又靠近了他一些，几乎是把他抵在了墙壁上。</p>
程然怔住，愣愣地看向秦予，半张着嘴，微皱着眉，似乎在很努力地思考该说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