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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夜秦予都没睡沉，一方面是在地上睡得真的特别不舒服。另一方面，因为他满脑子都是程然白嫩笔直的双腿。</p>
天快亮的时候他听到细细碎碎穿衣服的声音，知道应该是程然起床了。不过因为太困了，他没能睁开眼。</p>
“你起来去床上睡吧。”耳边响起程然低软的声音。</p>
他动了动身体，嘟囔着回道：“起不来，难受。”</p>
程然微微皱眉，俯**，抬手放在秦予的额头间，试了试温度。随即，他低声道：“没发烧啊，你哪里不舒服？”</p>
“哪儿都不舒服。”秦予忽然转过身看向他。</p>
程然的手很凉，放在他额头上的时候，其实他已经清醒了很多。他抬手想要去抓程然的手，却扑了个空。</p>
“那你起来去医院。”程然说。</p>
秦予扯了扯嘴角，回道：“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昨天晚上我那么拼命地救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p>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你跟一起，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盯上我。是你爱招摇了，我还没跟你要损失呢。”程然一本正经地回道。</p>
“嘿！得！我服了！”秦予困得不行，不想再跟程然多说。他半眯着眼睛站起身，走向了床。</p>
刚一靠近，他就向着床倒了下去。程然见状急忙上前，用手撑住了他的身体，给了他一个缓冲。</p>
“我这是硬板床，没有床垫的。你这么倒下去，身上得磕青了。”他说。</p>
程然的声音低缓，哑哑的，再加上因为口音的缘故，他的语调听起来像撒娇似的。</p>
秦予勾了勾唇，反过来靠在了他身上，沉声道：“你担心我啊！”</p>
程然身上独有的淡香气息充斥在他的鼻腔内，他不禁动了动身子，又靠近了程然一些。</p>
而程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推开了他，扶着他躺在了床上：“睡吧，梦里什么都有。”</p>
秦予被放在床上，被子上是同程然身上同样的气息。他倒也挺满意，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就这么睡了。</p>
直到中午放学，秦予都没去学校。想到昨晚的事，程然有些担心。他跟食堂打工窗口的老板请了假，回了家。</p>
进门之后看到秦予还躺在床上，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走到床边，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被子，开口道：“秦予，你还不起来吗？”</p>
“难受……”秦予动了动身子，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p>
他翻过身来，程然才看清楚他的脸红透了。伸手试了试，程然皱眉道：“你发烧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