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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笑不得，在这种情况下，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兴致！</p>
一直到进了程然的家，他都还没回过神来。以至于看到程然的房间时，他愣在原地愣了好长时间都没什么反应。</p>
“你这灯怎么这么暗？”</p>
其实秦予想说的太多了，以至于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仰头看着没有吊顶的顶部上的那个电灯棒管，由衷地嫌弃。</p>
“我平时都开台灯。”程然说了句。</p>
言外之意，今天因为你来了我才开了这个大灯。</p>
秦予扯了扯嘴角，回道：“我是不是还得觉得挺荣幸啊？”</p>
程然“嗯”了一声，走到了书桌前坐下。</p>
秦予这才注意到，程然走路的姿势不对。他起身走过去，问道：“腿怎么了？”</p>
说完他就要动手，不过程然躲开了：“没什么。”</p>
“你走路都瘸了，还没事儿？我看看。”秦予不由分说，推开程然的手，把他裤子推了上去。</p>
“伤哪儿了我怎么没看见。”秦予一直把裤子推到程然膝盖上边都没看见伤。</p>
“我说了没事儿，你怎么这么啰嗦！”程然推了他一把。</p>
秦予本来就蹲着呢，程然这一推，他顿都没顿一下，直接坐水泥地上了。</p>
“嘿你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秦予也没起来，就坐地上看着程然。</p>
程然眸光微闪，把手伸了过去：“快起来吧，这是水泥地，凉。”</p>
秦予摇了摇头，没起来。地上确实凉，不过他不想起来。</p>
程然也没再坚持，收回了手，就那么看着秦予。</p>
“有药箱吗？脸伤了。”秦予问他。</p>
程然回他：“你看我这儿像是有药箱的吗？”</p>
秦予扯了扯嘴角，程然现在跟他说话已经完全不顾忌口音的事儿了。</p>
“你怎么住这么个地儿啊？我看着都闹心，怎么活下来的？”秦予不是没见过毛坯房，但是住毛坯房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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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爽了吗？”程然问他。</p>
“爽什么？”秦予下意识反问。</p>
“你说我装穷你不爽，现在看见了吗？我是真穷，所以你爽了吗？”程然说。</p>
秦予动了动身体，摇了摇头：“不怎么爽。”</p>
程然皱眉，刚要说话，秦予又开口了：“你怎么这么轴啊？还记仇！”</p>
他不想再跟程然讨论什么爽不爽的问题，车都要开飞了。</p>
“一开始确实挺讨厌你的，刚来就坐了我的位置。不过后来知道讨厌也没用，就不想浪费时间了，说实话你总找我麻烦我挺烦的。”程然说。</p>
程然脸颊嘴角都有伤，他皮肤白，有点儿伤就显得触目惊心的。不过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和平时浑身带刺的样子不同，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跟秦予说话。</p>
秦予看着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儿。</p>
“你说你是不是傻啊？那些人要钱给他们就是了，非得动手。得亏那几个人菜，不然咱俩得被打成什么样啊？”秦予到现在还觉得惊魂未定呢。</p>
“给他们我这月生活费就没了。”程然回道。</p>
秦予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要钱不要命啊！不是我说你，现在谁出门儿还带现金啊。你存起来用手机不行吗？这样趁他们转钱的时候还有机会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