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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没接话，对中年女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女人就进了后厨。几分钟后，端了一盘炒饭出来，递给了程然。</p>
程然接了过来，也没出来找桌子，就直接站在里边吃了起来。</p>
秦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六点二十。晚自习就要开始了，难怪他这么着急。</p>
这么看来，他是趁着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儿打工的。</p>
“你总吃炒饭，多没营养啊，这段时间你又瘦了。”</p>
程然吃完炒饭出来的时候，秦予听到许书情在他旁边小声埋怨。程然一直低着头，许书情光顾着说话，所以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秦予。</p>
秦予也没出声，他们走后他才回了教室。</p>
整个晚自习，秦予偶尔会看向程然。这个时候的程然是安静的，跟在食堂里忙碌得甚至有一丝狼狈的他截然不同。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画面一直在秦予的脑子里挥之不去。</p>
他说不上来，总觉得心里挺别扭的。</p>
晚自习下课，他拦住了程然：“赔你手机。”</p>
程然垂眸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手机，皱了皱眉回道：“你帮我修屏就行了。”</p>
秦予笑道：“怎么不憋着了？”</p>
程然的口音确实挺严重的，即便不是特定的分不清的声母，他的语调还是跟普通话差着劲儿。</p>
程然看着他，没说话。</p>
“那破手机修了屏也是个废物，你留着干嘛啊？你是不是对穷有瘾啊？平时装装还不够，还去食堂打工？你看除了你谁去食堂打工了？你给谁看呢？许书情啊还是肖伟啊？”秦予问他。</p>
“跟你有什么关系？”程然反问。</p>
秦予听完顿时就拉下脸了：“我就见不得你整天装可怜，有劲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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