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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哥，我说这话可能有点儿虚了。不过这是实话，我真挺喜欢你的。你身上，怎么说呢，就是有种气质，特别……我说不好，反正就是挺高端的。”刘圆用手比划着，笑了。</p>
秦予被他逗乐了：“我是有巨人症是怎么着啊，你比那么老高。”</p>
刘圆笑着摇头：“真的，我家是这儿的，以前家里没钱，后来我爸去B市做生意挣了点儿钱，我6岁的时候就被我爸接过去了，你可能不懂，因为不是B市本地人，总觉得低人一等。后来有钱了，又跟暴发户似的，档次怎么也提不上去。我特仰慕你，就觉得有那种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你能理解吗？”</p>
“行了，让你说的我都快飘了。那你怎么又回来了？”秦予问他。</p>
“因为我没有B市户口，就回来了。不过我还准备考回去，我爸没文化，我得加把劲儿，改善一下我们家的整体环境。”刘圆笑道。</p>
秦予看着他，没再说话。</p>
下午他倒是没迟到，也没旷课，不过去睡了一下午。</p>
晚自习来了精神，戴着耳机一直听旋律练听音，在五线谱本子上写写画画。</p>
程然做题坐累会停一会儿，微微侧眸，就能看到秦予安静地戴着耳机写谱子的样子。秦予不说话的时候，很有气质。比他啰嗦的时候，顺眼多了。</p>
听完最后一首曲子，秦予摘下耳机，抬头才发现班里的人都走光了。</p>
除了，他同桌。</p>
“等我呢？”秦予摘下耳机，偏着头看他。</p>
程然点了点头，随即递给秦予一张纸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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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想说话还是就不想跟我说话啊？”秦予皱眉说道。</p>
程然没回他，把纸条竖起来放在他面前。</p>
这下他不想看也得看了，瞥了一眼，他看见上边写着：你什么时候还钱？</p>
字挺好看的，秦予歪了重点。</p>
不过随即他就反应过来：“还什么钱？”</p>
程然眨了眨眼睛，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个娃娃，放在秦予面前。</p>
秦予看着他，终于反应过来，昨天晚上跟他借了两块钱。</p>
秦予扯了扯嘴角，说了句：“真是贫困户啊？装得还挺像。”</p>
其实秦予并不觉得程然有那么穷，就像刘圆说的，家里穷学校又好的人，挺招老师喜欢，而且还会特别关注。</p>
“我没现金，手机扫给你？”秦予拿出手机说道。</p>
程然摇了摇头，没说话。</p>
“没有？”秦予问他。</p>
程然还是不说话。</p>
说实话秦予这么多年攒下来那么多耐心这几天全让程然给败光了，他觉得他要跟程然同桌到高中毕业，肯定能得个抑郁症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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