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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删</p>
他们喝到后半夜才散，贺岑醉了，扶着项庭舟的肩膀呢喃一个陌生的名字。</p>
也许是酒精麻痹人的感受，项庭舟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还对简青黎笑了一下。</p>
“注意安全啊，”简青黎目送他们摇摇晃晃地坐进出租车，自己则叫了一个代驾。</p>
路上车辆很少，潮湿的地面反射着细碎的月光，漆黑的高楼大厦中偶尔有一两个亮着灯的窗户，隔着夜色遥遥相望。</p>
简青黎掏出手机，拍下一张空寂的街道，给Leo发过去。还配了几个字：深夜的城市。</p>
回到家后，他给自己泡了一杯柠檬水，坐在沙发上醒酒。手机嗡嗡振动，Leo也发来一张黑漆漆的照片，说：“哪里都一样。”</p>
简青黎盘起腿，把图片放大又缩小、缩小又放大，观察了半天，最后不得不赞同Leo的结论，确实哪里都一样。</p>
“我想你，你想我吗？”他问。</p>
Leo回答：“你为什么会想我。”</p>
不解风情，简青黎在心中笑骂。</p>
Cyan：“想你就想你，哪有为什么，你是好奇宝宝啊。”</p>
过了一会，Leo说：“一点半了还不睡觉，干什么去了。”</p>
简青黎低着头打字，嘴角不自觉地直往上翘：“你怎么一副查岗的语气。”</p>
Leo：“朋友间关心的语气。”</p>
Cyan：我们是朋友吗？</p>
Cyan：你别误会，我很高兴我们是朋友。</p>
Cyan：真的。谢谢你。</p>
简青黎手速飞快，接连打了好几句话，发完之后端起柠檬水猛灌，明明没加糖，口中却甜丝丝的。</p>
Leo发了个“嗯”，执着地追问他为何这么晚不睡。</p>
“和一个模特朋友喝酒，才回来。你呢？”</p>
“应酬。”Leo简略地说。</p>
这两个字足够让人联想出许多暧昧的场景，简青黎还想追问，Leo却让他赶紧休息。他忍不住抱怨，“你好霸道啊。”</p>
Leo回复：“晚安。”</p>
一夜无梦，第二天晌午，简青黎被阳光晒醒了。经过多日的连绵阴雨，沧市终于迎来了晴朗的天气，太阳毫不节制地照在大地上，即使是犄角旮旯里不起眼的青苔，也暴露在热烈的光线中，轻轻地舒展自己。</p>
简青黎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拿起手机看时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