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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小学，孩子们开始表现出自己的兴趣爱好，又或者被父母逼着上兴趣班，六一儿童节表演节目的时候，这个会跳舞，那个会弹琴，唐楚凡成绩好，老师特意问他有没有什么才艺要展示，唐楚凡说没有。</p>
他那一瞬间有点自卑，他好像什么都不会。</p>
唐楚凡不偏科，他学什么都可以，他对某个学科不会有特别大的兴趣，他和胡宇凡说过几句，胡宇凡不大能理解，说楚凡你会不会是什么都学得很顺利所以有时候一些“征服”的**你没感受到？</p>
唐楚凡说我觉得不是，有的时候解出来一道难题，写出一篇构思很好的作文他都会有成就感。</p>
他好像就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的样子。</p>
唐楚凡吐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以后会选什么专业，我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p>
他其实是很迷茫的。</p>
顾则笑皱着眉，屈指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再说就是了，洗洗睡吧您嘞。”</p>
顾则笑此人颇有说一不二的风范，洗洗睡真的就是洗澡睡觉，他给唐楚凡找了一身他自己没穿过的睡衣，买一送一牙刷套装的另一支，家里屯着的毛巾……总之唐楚凡是第一次见到一个高中男生过得这么有生活气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他澡洗着洗着都差点笑出来，“笑笑真是太有趣了。”</p>
“有趣的”顾则笑不知道唐楚凡在心里怎么编排他，正在铺床，被子倒是不难找，正常人家总不能只有一条被子，明天下午才回学校，他们俩也不用早起，就算一夜不睡也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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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笑睡眠浅，和别人一起睡很难睡着，上次和唐楚凡一起打地铺实在是因为白天太累了，他不住校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知道自己睡眠质量太差，住宿怕是每天都夜不能寐，所以唐楚凡要在这里住一晚上，他第一反应就已经开始考虑“今天不睡会有什么后果”。</p>
对此，唐楚凡浑然不知。</p>
唐楚凡洗完澡之后顾则笑很自然地走进去，唐楚凡擦着头发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先别进……”</p>
顾则笑回头看了他一眼：“已经看到了。”</p>
“去……”唐楚凡的脸红了一下，自我放弃地想，看见了就看见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p>
“不就是**嘛。”顾则笑依旧看着他，很确定对方脸上突然出现的小红云绝对不是刚刚洗完澡热气熏的，“只是没想到，嗯？三角的……”</p>
“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唐楚凡讨饶，等顾则笑进去了才反应过来，顾则笑给自己拿的这身不也是……</p>
反应过来的唐楚凡上去拍门：“顾则笑你太狡猾了！”</p>
里面水声停了，顾则笑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但是听到了拍门声，于是关了水，“你刚才说什么？”</p>
三月的天还有点冷，但两个大小伙子洗澡都没有开浴霸的习惯，热水一关，凉风和水蒸气一起作祟，合伙要把人的体温都卷走。</p>
唐楚凡心想这人**吗，怎么就这点小事就关水，后悔自己拍门，有什么事情洗完澡再说不就好了，扯嗓子吼：“没事！快开水！你别着凉了！”</p>
他又在浴室门口等了一会儿，直到确认听到了水声才离开。</p>
顾则笑的卧室大概之前从来没进过别人，所有的东西都放得很随意，即使是涉及个人隐私的一些证件也没有刻意收起来：刚刚退役的小高考准考证，身份证，学生证，带着照片的公交学生卡……全都大喇喇地摊在桌面上，这些物件还有个共同特点：有照片，证件照。</p>
证件照和证件照也是有差别的，唐楚凡悄悄看了一眼，除了准考证上的照片称得上“格外难看”，甚至可以成为“顾则笑整容实锤”，其他的照片还不至于太失真，身份证的照片规规矩矩的，没有刘海，眼睛没有睁大，但还是可以看出好看的眉眼，至于公交学生卡那可就太优秀了，照片上的顾则笑绝对不超过小学，还有一点点婴儿肥，显得虎头虎脑，一看就是“邻居大婶最喜欢的孩子第一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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