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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淮虽然和李静水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还没好到以前那样拉拉杂杂随便扯闲篇的程度，突然间话多起来，不免就令人奇怪。</p>
好在李静水正在为不能复课感到失落，也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反常，他纠结了好几天，终于不用自己做决定，失落之余，竟然还觉得松了口气。</p>
还是安安心心地打工存钱吧，辛苦一年，后面更好过一些。</p>
李静水的眼睛落在袁淮手底下的草稿本上，那都是用过的作业本，袁淮不光把背面用了，正面以前没有写满的地方也填满了字，为了尽可能地省地方，他字都写得很小，看着就费眼睛。</p>
李静水摸了个纸袋子交给袁淮，“他借给我的钱都在里面，你明天还回去吧，路上仔细点儿别丢了。”</p>
“嗯。”袁淮仿佛完成重任，绷得直直的背也松弛下来。</p>
不过是颠倒了一下周小天出国的前因后果，事情的发展就完全不一样了，袁淮心里有点淡淡的庆幸，他抬眼看看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看书的李静水，才把注意力集中到数学题上。</p>
……</p>
第二天一大早，袁淮就给周小天打电话发微信，那边依旧石沉大海。</p>
他特意换了一身看上去精神显帅的格子衬衫，打算在小区门口等等看能不能遇到周小天妈妈，好歹把这笔钱还回去解释几句，周小天能少挨几句训。</p>
袁淮带了一大杯水要长期抗战，没想到刚到小区附近，警卫亭的保安就拉开了窗户，朝他使眼色，袁淮凑过去，保安把一只信封交给他，说是周小天让帮忙转交的。</p>
袁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知道这八成是周小天费劲儿送出来的，他们俩见不着了。</p>
他鼻根发酸，有些后悔那天晚自习周小天喊他下五子棋，他没有搭理。</p>
这人就和他哥一样可恶，连个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他，忽然就从他生活里彻底消失。</p>
哪怕想说声再见也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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