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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没有感到一丝喜悦。</p>
“……不了，”你又失去了光，你知道光就在你眼前，可你看不到，“您先回去吧。”</p>
这里是报亭，你坐回了长木凳，面朝窗口，对外面的光视而不见。</p>
替死者没急着走，倚着桌沿站在那，随便跟伪含光聊起来了：“对了，我前几天遇到那个黑影了，他还在找小甜瓜呢。”</p>
“噗。”</p>
“沦落到那番田地还没想过一死了之，连一念都没想过，那天碰巧遇到了，只问我甜瓜在哪，我也不知道，然后他继续找去了。”</p>
月乃斘悄悄观察替死者，发现她说这话时，既没有嘲讽，也不像在同情，就只是在回想别人的事而已。</p>
“只有活人可能会关切我，”她突然直接回应了月乃斘的目光，“因为死人已经死了。”</p>
“为什么……”月乃斘缩到伪含光身后，虽然个头跟眼前这两人差不多高大，却总是畏首畏尾，“都是和死有关？”</p>
“谁叫咱们刚出来就遇见她了呢，也是巧了。”伪含光有意无意地欠过身子，让她无处可藏，回头跟替死者说着不必要的话，“这么大个孩子了还怕生呢，你可别盯她了。”</p>
“不是……是怕无意冒犯到您，还请见谅。”这回月乃斘没再躲，而是继续看着她，——身上有许多疤痕，像血在水里成半溶状态的纹路缠绕在脖子上。</p>
“怕什么？我只负责需要我的人，你不在此列。”</p>
“嗯？”月乃斘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p>
“怎么了月儿？”伪含光是用儿化音叫她的。</p>
“好像有什么，沙子……动了。”</p>
“是吗。”伪含光并不是在反问，“毋庸置疑，肯定存在什么吧。”</p>
“你不会妨碍我们。”这是一句半含压迫感的威胁。</p>
月乃斘看到，替死者脖子上的血纹和身上的伤疤都在流动，看久了头晕目眩。</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