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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扶着门外的大理石栏杆，脸色顿时苍白下去，捂着胸口不断喘息。</p>
俞医生皱眉，眼有痛色，扶住他的手臂，“快回屋躺着。”</p>
山庄里有十来栋独立别墅，这一栋本来就是柏先生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的，所以他并不拘束，各种药物、治疗仪器摆得四处都是。</p>
俞医生给他注**一针药剂，他艰难地抓住俞医生的手腕，“一针不够。”</p>
“不行！”俞医生严肃道：“注射这种药是饮鸩止渴，两天一针已经是极限，再多你的身体承受不住。”</p>
他额上尽是虚汗，“但我必须尽快好起来。我这样……我这样和废物有什么区别？”</p>
“轩文，你不要心急。”俞医生叹息，“女性小产都会虚弱一段时间，何况是你？而且你现在还负了伤，即便是超人，也不可能马上好起来。”</p>
药剂很快起效，他躺在沙发上，有如被无数毒虫撕咬，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激痛难忍。</p>
“听话，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体情况，我和楚队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俞医生说，“但你也要配合，不要作践自己。”</p>
他忍过了药效初起的剧痛，慢慢缓气，“俞医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p>
“你说。”</p>
“我……将来我还能怀……怀孕吗？”</p>
俞医生眼神一变，“轩文，你！”</p>
他牵起一个并不好看的笑，语气有几分自嘲，“我本以为我不喜欢小孩。上次意外怀孕，我将它看做累赘。但是它没了，我才明白我是在乎它的。我……”</p>
说着，他突然激动起来，“既然我的身体有孕育生命的功能，我还是想，还是想生养一个小孩。柏先生不喜欢女人，只有我可以为他……”</p>
“轩文！”俞医生厉声打断。</p>
他怔愣片刻，眼中多了几分哀伤，“是不能了吗？因为我害死过一个孩子，所以将来也不能生育了吗？”</p>
“能是能。”俞医生道：“但站在医者的角度，我建议你断了这个念头。”</p>
“为什么？”</p>
“如果再次怀孕并流产，我保不住你的命。”</p>
他面容一僵，旋即笑道：“是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