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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由您支配</p>
秦轩文听见枪响，是5.56mm子弹破空的声音。</p>
血腥气息在四周弥漫开来，悠闲散步的孔雀振羽惊飞，迟幸抱着手臂痛哭流涕，很快被人拖了下去。</p>
秦轩文视野里一片模糊，隐约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p>
是柏先生过来了。</p>
他用力一挣，想要站起，但腿脚酸软，完全使不上力。</p>
柏云孤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p>
“柏先生。”他不知所措，“我……”</p>
柏云孤蹲下来，语气如常，“害怕了？”</p>
他垂下眼，没有回答。</p>
柏云孤突然伸出手，紧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刚才你不理迟幸，现在连我也不理了？”</p>
他的身体如今极度脆弱，不重的碰触都会引起一连串疼痛。而身体的不堪又让心理濒临崩溃，他看着柏云孤那双如漆黑冰海的眼，轻声道：“不是您想的那样。”</p>
“哦？”柏云孤低笑，轻拍着他的脸，“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准向我撒谎？”</p>
他慢慢点头，“嗯。”</p>
“你记牢了吗？”</p>
他抿唇，想辩解，却明白此时不该辩解。</p>
而且他确实撒谎了。</p>
“我看你就是不长记性。”柏云孤道：“非要得到‘教训’，这笨脑子才记得住。”</p>
他一咬牙，小声问：“柏先生，您要惩罚我？”</p>
“不愿意？”</p>
“不是……”</p>
“我向你确认了两遍，知不知错，认不认罚。你回答得不是很干脆吗？‘认’！现在知道害怕了？”</p>
“我当时以为您……”</p>
柏云孤眉梢挑起，“以为我拿迟幸的伤向你问罪？”</p>
秦轩文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