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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江户国际机场内灯火通明,深夜一点十五分,这个时间点的机场等候大厅里仍有少数坐深夜航班的人。</p>

土方十四郎穿着黑色立领毛呢大衣站在人数稀落的大厅里,也是这些人的其中一员。</p>

正值隆冬,江户的夜晚冷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刺寒。他脖子上的猩红色围巾缠到下巴。机场内相比外面,已经暖和上许多。然而他仍然被要求带上围巾和皮质手套。</p>

他站着,脊背笔直。在人群中很有些突兀。每个人都在动,只有他,像一尊不言不语的大厅雕像。</p>

在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年轻的男女,三三两两呆在一起。从他们身上的旅行背包大概可以猜出,极可能是结伴出游的在校生,为穷游省钱,而搭了深夜航班。</p>

然而,土方十四郎站在这里,完全是被动的。这一趟出游,是坂田银时一时性起的。没有计划,这个时间,能买到的机票,能坐的航班,飞机飞往哪个地方,他们就往那去。</p>

身上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小型旅行箱,并且是空的。为的是回来的时候装点伴手礼,好安抚为他们这种临时起意离家出游的任性卝行卝为而造成的麻烦,并为此买单的志村新八的情绪。</p>

土方十四郎叹了口气,脸上习惯性漠然,抬手把脖子上的围巾紧了紧后,偏过脸看着正在办卝理登机手续的坂田银时的背影。</p>

而他什么也不用着去做,即便这次出行是突然并且毫无计划的,但坂田银时意外的可靠起来,大大小小的事由不需要他经手。</p>

男人跟他说,“至少在这种事情上,试着依赖我怎么样?”</p>

他那时候想,“依赖”吗?“依赖”啊。多么残酷又甜卝蜜的字眼。可他独自一个人了那么久,自食其力已经是种扎根骨血的习惯了。如今要他试着脱卝胎卝换卝骨,这样一个过程,于他是十分艰涩的。</p>

他想要互相依赖,他也是个男人,有保护欲和责任感。他不想处于弱势的一方,他最大的示弱已经给了床第间的性卝爱了。所以至少在这以外的其他事情上,让他握有主导权。他的这一双手臂,他的肩膀并不是没有力量。自理和自立能力这些他自己也有,所以并不需要用到所谓的“依赖”。他甚至,想着以男友的身份,给坂田银时多一点宠爱。</p>

爱着坂田银时,爱着这个男人,一旦爱,就是用尽全力的深爱。绝不叫对等的天平有一点倾斜,即便要倾斜,也是他爱他多一些。</p>

土方十四郎把视线从白发男人后背上移开,他把双手放进毛呢大衣的口袋里捂暖和。</p>

大厅里十分空旷,人们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土方十四郎静默无言的等候着。约摸十几分钟后,坂田银时办完手续回来了。</p>

比起黑发男人的“厚重”打扮,他自己倒是轻便许多,只一味的考虑恋人暖不暖和,自己却仿佛不怕冷。穿的虽然也是大衣,只是没有黑发男人裹得那样严实。只在脸上戴了口罩,碍于公卝众身份,防被人认出。</p>

他走过去,土方十四郎半垂着眼,等他走近了才淡淡的撩卝起眼皮来朝他看了看。问他说,“去哪?”</p>

他扬了扬手中的机票,“一个小时后有一趟航班往法国。”</p>

男人没有说话,静静的,那张被围巾掩住的半张脸,使那双浓蓝的眼睛更显眼了。他把机票收起来,心里略微着慌,想着,男人是不是对这个国卝家不喜欢?</p>

就在他收好机票的时候,男人突然开了口,低哑的声音从围巾底下发出来,只说了一个字。“手。”</p>

他十分纳闷,“什么?”</p>

“把手给我。”男人轻易就生出了不耐烦的脾气,没等他反应,倒自己先把手探过来,一把抓卝住了他的手将它们兜进了黑色的毛呢大衣口袋里。</p>

他们面对面站着,因为这个动作,坂田银时不得不往前小跨一步,使他们站得更近些。</p>

完全不避着人的,以这样亲卝昵暧昧的姿卝势,他像要环抱住黑发男人似的,双臂横在男人身卝体两侧,手掌藏进男人的大衣口袋里头。</p>

男人坦然又强卝势的看着他,脸离得很近,呵气成云,“你很冷吧?”</p>

他愣了一下,想起男人之前一直卝插着兜,原来是为了这一刻来温暖他的。</p>

坂田银时轻声的笑了一下,虽然不冷,也假装怕冷,宠溺的配合着演得很逼真。就着插在男人卝大衣口袋里的姿卝势,将手掌暗暗的搭在男人腰上。然而碍于正被人好奇的看着,不好做过分亲卝昵的动作。只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低声的跟男人说,“是啊宝贝,冷死了。”</p>

男人于是脱掉了皮手套,随后也把自己的手伸进大衣口袋里,默默地和他十指相扣。虽然脸上仍旧冷峻没有丝毫表情,但是那双藏在口袋里叫人看不见的手指却用卝力的握了握。仿佛要把他指尖的寒冷挤出去似的,认真的询问道,“这样好点没有?”</p>

“嗯,很暖和。”他忍住想要吻他的冲动,心里叫嚣着,他的小男人真是,过分的可爱了。</p>

坂田银时和土方十四郎两人当晚乘坐凌晨两点二十分的飞机飞往法国。只带了少数行李,一个空旅行箱和一张卡。</p>

他们在法国整整呆了十天,这十天里去过一些地方,买了一些称心的小物件。在异国他乡,什么都不想。走在寂寂的法国旧城镇的小道上,肩膀挨着彼此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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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银时偶尔会静默的牵过土方十四郎的手,体谅着,自控的不敢太过过分频繁。因为他的小男人还不大习惯这些亲卝昵的小动作。</p>

而土方十四郎仿佛知道他的顾虑似的,每次那不善笑的嘴角,都会定定的小弧度的往上卝翘。</p>

男人用这种平和的首肯的神情来安抚他的小心。</p>

他们像久别重逢的熟悉又陌生的两个恋人,借由一场临时起意的旅行以打破过去的生疏,而重新热恋起来。</p>

时间一点点流逝,在两人回国的前两天,他们决心哪也不去,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窝在预订好的一座提卝供短期租赁的乡村小别墅里。</p>

土方十四郎穿一件浅青米白相间的绒线衫站在别墅的阳台上。中午的太阳照在上面,罗马柱的白色栏杆被晒成金黄卝色。他捧着手里的摩卡杯,刚刚喝了一口咖啡。他照旧习惯里头一点糖都不放,原味的,十分苦涩,泡得久了会腻酸。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和坂田银时在一起后喝的咖啡,总是莫名其妙的甜。像是时刻有一块麦芽糖粘在牙齿上,就连唾液都带着甜味。</p>

连着阳台的房间里,坂田银时还在睡,比他想象的还要喜欢赖床。土方十四郎又喝了几口咖啡,仍旧觉得甜得不对味而皱眉。</p>

法国的乡村在中午的灿金阳光下,一眼望去,有一种迟重的宁静。很静,然而是有重量有历卝史感的那种静谧。</p>

土方十四郎挨在阳台的罗马柱栏杆上,蓝天底下,他晒着太阳,微微的眯细了眼。他的心说不出的轻扬,虚飘飘的像颗没着落的氢气球,但是因为有坂田银时拴着,所以再轻卝盈也觉得心安稳妥。</p>

房间里突然窸窸窣窣的传出动静来,他想是坂田银时终于肯醒了,随即将手中的摩卡杯搁在栏杆的大理石台面上,转身进了房间。</p>

欧式床卝上,坂田银时惊人的懒散,仅只是翻了个身。土方十四郎站在床边,目光下视,弯腰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给男人盖严实。脸上没奈何,男人仿佛连续熬了几夜似的,只想在白天睡个够。</p>

他盖好被子,收回手,直起腰走开。没走几步,坂田银时的手从被子底下抽卝出来,在半空里抓了几下。半个脑袋还埋在天鹅绒的大枕头里,明明还闭着眼。手上没捞到东西,却像是不打算放弃。他站住脚,侧头看着男人瞎扑腾的手,觉得滑稽的同时终于受不了的,转身回去,并把自己的手递过去。</p>

男人指尖长了眼似的,一把就抓卝住了他的手腕。</p>

“醒了?”土方十四郎口气不咸不淡,心想着,男人这种小伎俩,全天底下也就自己会去买账。</p>

坂田银时终于慵慵懒懒的从枕头上抬起脸来,轻轻的往下扯了扯他的手,说,“还想再赖会儿床。”</p>

“那你睡吧。”土方十四郎不留恋也不缠卝绵,很直接的,硬板板的道。</p>

“我要你陪我。”坂田银时轻笑了一下,从温暖的被窝里抬起上身,将男人拉近,挨靠上去。整个的熊抱住男人的腰,自己的脸从枕头移居到男人的腹部上。纳闷道,“昨晚上做到腿软的明明是你吧,为什么困的只有我?”</p>

他不怎么含蓄的把昨夜激烈的性囍事说得像讨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p>

土方十四郎才冷却不久的情热一下子被男人这句话重新记忆。他想起昨晚一遍一遍的渴求和被渴求。光只是仓促的回想,腰卝际就已经再次被唤卝醒那种磨人的酥卝麻感了。</p>

他脸上僵僵的,羞耻起来。咬着牙,气坂田银时真不该这样叫他难为情。他垂下眼睛,抬起右手放在男人脑袋上,收紧五指用卝力的在对方卷乱的白发上抓了一下。“你是不是打算白天睡够了,晚上再继续折腾我?”</p>

他早该要猜到的,男人提议这两天足不出户,目的就是为了满足下卝半卝身的私欲。</p>

土方十四郎眉目冷然起来,被自己的想法恨到说不出话。</p>

坂田银时侧头隔着绒线衫咬了一口男人腰侧的肉,预料到他的小男人要不端正的想他的坏了。他于是收紧双臂,用卝力的抱住男人的腰。猩红眼往上剔,牢牢锁住对方。</p>

“又胡猜,到哪不能做?我犯得着舍近求远,大老远的把你带到法国来做囍爱?”他故意小事化了的回答,听着好像在理,实际答非所问,把话题岔开。</p>

土方十四郎一时之间也觉察不出哪里不对劲,只是听进去了。还顺带着认真的想了想,换位思考一下,觉得不是没有道理,是自己钻牛角尖小肚量,度人君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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