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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玩。”</p>
“所以啊，不要再来了。”</p>
“可是这里有奶奶。”</p>
登势的心，几乎一边酸涩一边泛疼。</p>
“你不听话吗？”</p>
“我听话，我最乖了。”</p>
“好孩子，帮奶奶带句话给你卝妈妈可以吗？”</p>
“嗯！可以！”</p>
“神社塌了，守护神拿着护身符和天使身边的黑色神祗换一双翅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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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女人的声音尤其显得又利又薄，像一把刺人的刀。</p>
土方十四郎没有说话，只是笔直的迎视着她。几乎让人怀疑起，他对于女人毫不掩饰的不悦的戒备带着一种漠然。</p>
他并不是漠然，他只是觉得不必要躲闪，在连他自己都认为存有隐患的举动里，就该坦然的接受女人的指责。</p>
日轮拉过晴太的手，用她那只能坐在轮椅里，纤弱却坚韧的身体将孩子护在身后。</p>
她的眼角有些红，淡色的像沾了一朵古老的樱花瓣。但那不是哭过的痕迹，而是源于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心疼，对于突然失踪的孩子而不安起来的，那种眼角眉梢的忧惧。</p>
“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怎么可以......”</p>
土方十四郎依然没有说话，他并不想逞英雄说些空头支票似的话。既然决定了负起责任保护好这个孩子，即便是当着他的母亲，也没必要说出来。</p>
没用的安慰，倒显得有些多余。</p>
他直视她的眼，看着女人仿佛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递出了放在膝盖上的册子。</p>
她在他伸手接过册子的时候，严厉的自下而上抬起的目光，透过密长的眼睫仿佛细细密密的针，扎着他，警示着他。</p>
“我希望，婆婆没有看错人。”</p>
房间里有些暗，唯一的采光是男人身后的那扇琉璃窗。日落的黄从紧闭的窗扇上滤进来，所有的赤橙黄绿青蓝紫都罩上模糊不清的混浊。</p>
如同未来，捉摸不透。</p>
日轮有些心慌，她不想，然而她不得不冒险。</p>
她相信登势，但是无法全心全意的相信这个男人。</p>
她于是徒劳的在男人逆光的脸上，竭力搜寻值得信赖的迹象。</p>
可她终究什么也看不真切，唯有那双烟蓝色的眸子，深海一样望不到边。</p>
然后她听见男人淡漠低哑的声音，在逐渐昏暗的房间里震荡。</p>
“那么，我告辞了。”</p>
并不讨喜的公式化的语气，这个男人直接的态度，反而让她松了口气。</p>
不是似是而非的，他从来明确，一点也没有要掩饰他的目的。</p>
可日轮还是无法完全放下对他的忧虑。她朝他点了下头，看着男人走出房间。</p>
街上的霓虹灯已经亮起来，声色犬马，晃眼的迷离。天色暗了，可是**的白天才刚刚开始。</p>
他已经走出歌舞町一段距离，靠在一处下卝流涂鸦的墙壁，抽烟的间隙里，瞟了一眼大胆赤卝裸朝着他这边望的站街女。</p>
他等着的小小人影终于从一栋房子的拐角处出现了，脑袋左右张望了几下之后，朝着他一路小跑过来。</p>
孩子气喘吁吁的在他身前站定，他吐出一口烟。</p>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等你？”</p>
“我看到了你走的时候，打的手势。”晴太的口气有些得意。</p>
他于是奖励的夸赞他一句，“不错啊小子。”</p>
孩子仿佛很受用，喜气洋洋的又有些羞意。</p>
土方十四郎蹲下卝身来，叼着嘴里的烟，微微的目光下视。抬手伸进孩子的衣领里，指尖提出了挂在孩子脖子上的长命锁。</p>
并不大的银制的锁坠子下连着一排小铃铛，夹在指间稍微一晃动便是一阵令人心安的叮当响。</p>
脆生生的寄托，脆生生的心愿。</p>
“你卝妈妈她，到底没能相信我。”他低声说着，重新把长命锁放回孩子的领口里，“继续放在你身上当护身符也好。”</p>
孩子歪着头听不懂他的话，也不去探究，只自顾自说他自己的。</p>
“你还来带我去玩吗？”</p>
“如果你当个合格的男子汉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p>
土方十四郎站起身，孩子仰视着他的眼睛亮了亮。</p>
“那我可以去警卝察局吗？”</p>
“别得寸进尺，那里不是游乐园。”</p>
孩子失望的低下头，嘴巴扁了扁。他笑了一下，抓乱他的发。</p>
“行了，回去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