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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天有名字，就叫哮天。但除了杨二爷，没人这么叫他。大家都爱叫他疯狗，笨狗，那条狗。</p>
数不清楚他跟了杨二爷多少年，反正直到他修**形，梅山五兄弟提起他也还是咬牙切齿，不知是恨铁不成钢还是单纯揶揄，从牙缝里往外挤，“疯狗。”</p>
还是狗的时候，次次逢敌他都冲在杨二爷前边，亮出獠牙不知道替他挡了多少刀枪棍棒。</p>
修**形之后就更是肆无忌惮了，他几乎是把自己当成了有尖刺的人肉盾，看不得杨二爷受一点伤，自己却只知道出杀招，不知道给自己挡伤。</p>
与那妖魔与那天兵交战，哮天次次都是伤得最重的那个。</p>
梅山老五恨得牙痒痒，给他止血的时候都得骂上不知道多少遍“疯狗”。</p>
哮天不大懂说他疯狗是好还是坏，他脑子不大灵光，据说是从前遇见了变故，给刺激坏了，是杨二爷把他救回来的。</p>
不过他不大在意脑子好使不好使，反正他脑子里只知道一件事儿就够了。他是二爷的狗，他得冲在二爷前头护着二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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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山老五教他说话教了有几百年，他最先学会的是“二爷”两个字儿。</p>
但被五兄弟闹闹哄哄推到杨二爷面前的时候，他结结巴巴只喊了一声儿，“爷。”</p>
杨二爷变了变脸色，但还是放轻了声音哄：“叫二爷。”</p>
梅山老五也在后边悄悄戳他的腰。</p>
哮天皱着眉头嗫嚅好一会儿，还是叫“爷。”</p>
梅山老五急得团团转，在他耳朵边上小声劝，“这天底下这么多爷，你单喊一个爷，怎么能知道咱二爷是你的二爷呢？”</p>
哮天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好像觉得有道理，抬头又喊了一声“杨爷。”</p>
杨二爷本来已经快要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了下去。</p>
梅山老五本来还要再劝，被梅山老大拽了一下，五兄弟灰溜溜跑了。</p>
就剩下哮天自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p>
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喊不出“二爷”两个字儿。</p>
二爷黑着脸，最后踹翻了脚边的小凳儿，到底也没往哮天身上踹。</p>
他已经有很久没踹过哮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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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山那场仗是杨二郎的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