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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p>
“对啊，可以比对掌印的嘛！”</p>
“殿下好提议。”</p>
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刘姓男子捋起袖子，啪的一声将手贴在纸上。</p>
“嗯，不是刘大侠。”</p>
“我就说，怎么可能是刘兄！”</p>
刘姓男子瞪圆双眼，啐了一口，“他**，一群马后炮！早说了不是老子！”</p>
“裴兄请。”谢司晨道。</p>
白衣男子郑重其事地抬起右手，慢慢地贴到纸上，停了一下，甩袖道：“这下信了吧！我裴子墨还未曾受到如此侮辱，告辞！”说完不顾谢司晨的阻拦，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p>
“咦，也不是？”</p>
“奇怪了，难道不是熟人？”</p>
“也有可能是易容成了汤盟主熟识的朋友，然后下手。”</p>
“易容？汤前辈号称‘百面神通’，在他面前易容，那不如直接说自己是来杀他。”</p>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一位消瘦的男子突然跳上石阶，扯着嗓子叫道，“不管是不是熟人，总之一定是日尧门的那帮狗贼下的黑手。与其在这里乱哄哄地吵成一团，不如先讨论一下大事，各位别忘了此次武林大会的目的！”</p>
争论声渐止，消瘦男子转了转眼珠，继续说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更加紧迫。”</p>
有人插嘴道：“何事？”</p>
“汤盟主已去，该由谁带领大家共抗日尧门呢？”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便齐射向台阶之上的四大门派。</p>
“各位叔叔伯伯、同辈好友请听我一言。”谢司晨拱了拱手，浓眉舒展，“论辈分，论实力，越溪大师都是当仁不让的人选。”人人颔首，均无意见。</p>
“阿弥陀佛。”越溪和尚睁开老目，看看阶下缓缓说道，“既入佛门，便是方外之人。檀济寺向来不赞同以暴制暴，只期盼能让日尧门的众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众位的好意恕老衲难以接受。”</p>
“是在下僭越了。”谢司晨行了个礼，慢慢退下。</p>
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听见一声大吼，“我们前山派愿听从林成璧大侠吩咐！”</p>
“我吴俊起推举谢少侠，谢少侠性格豪爽，以真心待人，老子还就服他！”</p>
小鸟唯恐天下不乱地跳起脚，兴奋地嚷嚷道：“丰梧雨！我推举丰梧雨丰少侠！”</p>
“滟儿！”一直默默无声的师兄责怪地看了看她，“不要胡闹。”</p>
小鸟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好玩嘛。”</p>
“丰少侠待人和蔼，又是忘山老人的嫡传弟子，我们定惠观也同意由丰少侠主事！”</p>
“谢少侠！”</p>
“林大侠！”</p>
“丰少侠！”</p>
一时之间，提名三人，每人的支持声都不分上下。</p>
云卿好笑地看着一场悲剧变闹剧，武林百态，利益纠葛，想来这江湖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她无意抬眼，忽见凌翼然领着六幺向四大门派的掌门一一低语，转身看了看吵得不亦乐乎的众人。半垂的桃花眼中滑过一丝兴奋的光彩，好像一只捕捉到活物的猫儿，充满了兴味。随后他懒懒转眸，直直看她一下，嘴角微翘，眉头一挑，迈着优雅的步子悄然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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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只听阶上一声重哼，秋净尘不屑地看了看正争得不可开交的众人，“看来这里没有本座什么事！”她不耐烦地看了看被提名的三位少年英杰，酸酸说道，“林门主、谢少侠、丰少侠，本座先行离开了！”说完便带着一众白衣美人快步离场。</p>
见此情形，众人一下子没了劲头，蔫蔫地闭上了嘴。</p>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再作商议。”随着谢司晨的这声提议，众人纷纷离场，边走边争。小鸟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众人，向柳寻鹤点了点头，两人坏坏一笑飞向远处。云卿隔着人阻拦不成，只得叹口气。</p>
“卿卿，我们走吧。”如梦跟在被数人包围的丰梧雨身后，向她招了招手。</p>
云卿点了点头，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落到众人身后。谢司晨安慰着怀中低泣的汤淼淼，那日被唤十九姨的女子送上手绢。云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虎口上的齿痕，寒意直达心底。</p>
唐十九，一定是她！</p>
见谢司晨示意十九和唐三离去，云卿随即追去。避开人群，她闪进石榴林中。脚踏榴蕊，屏息而飞，她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越过偏院，直直向着梦湖行去。微波轻轻地拍着堤岸，她悄无声息地跃起，点水而过。</p>
进了密林，唐三和十九警惕地看了看身后，随即蹿入竹林深处。云卿纵身而上，点着微垂的修竹，静静跟随。走了约半盏茶的工夫，在数棵斑竹前，两人终于停下了脚步。</p>
“暗主！”唐三和十九行礼道。</p>
云卿停在随风摇动的高枝之上，竹下几个身影若隐若现，让她一时看不清。</p>
“那边的情况如何？”一个沉厚的男声响起。</p>
“正如两位少主所料，驰流山庄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十九得意道。</p>
两位少主？云卿皱紧眉头。</p>
“只不过，已经有人猜出是熟人所为，而且还想到了用掌印来排除嫌疑。”</p>
“噢？没想到其中倒有几个聪明人，只可惜，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那位暗主低低地笑出声，“汤匡松一死，只要晨弟收了那个蠢女人，驰流山庄就尽在掌握了。有了汤家的支持，再加上璇宫的倒戈，武林盟主之位便非晨弟莫属了。”</p>
“可是暗主，若是不说八年前的那事，我们恐怕还控制不了璇宫的秋净尘。”唐三道。</p>
“暂时不能说，不然会连累晨弟暴露身份。不过除了那件事，秋净尘还有一个让她惴惴不安的秘密。”暗主冷哼一声，笑得蹊跷，“按理，璇宫的圣女及笄之后便可展露真颜，但此届的圣女已过二八却一直蒙面。你可知为何？”</p>
“属下愚钝。”</p>
“那是因为，秋晨露长得太像她师傅了。”</p>
“暗主的意思是……”唐三语调震惊。</p>
“没错，就如同你想的那样。十九，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务必让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妖妇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让她乖乖地听话！”</p>
“是！”</p>
“暗主，今日除了少主之外，还有两人被众人追捧。”唐三说道。</p>
“哪两人？”</p>
“一个是无焰门的林成璧，一个是忘山老人之徒丰梧雨。”</p>
暗主道：“忘山老人不问俗事倒是不怕，那林成璧却是个障碍。此人背景深沉，本座屡次派人查探，却依旧探不着底。实在不行，就只能像对付汤匡松那样如法炮制了。”</p>
“是。”</p>
“要是夜风举那个老家伙知道他急欲斩灭的邪门不仅东山再起，而且将一统武林，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暗主轻笑一下，“五叔，别忘了去一趟锦鲤行宫，将明王的东西交给七殿下。”</p>
“是。”</p>
云卿静静听着，忽然一阵湖风吹过，竹枝摇曳，将缠在枝头的白蛇摇落。唐三和十九警惕抬首，正看到藏身的她。</p>
云卿暗叫不好，欲飞身离去，就听竹叶沙沙作响，感到杀气汹涌，她猛地向前倾身，闪过了那道剑影。明月之下，茂竹之上，闪出数道红色的身影。她静静地打量着四周，任衣袖被风吹得鼓起，真气在身体中涌动。</p>
暗云闭月，大地苍茫。竹风阵阵，山色阴阴。</p>
来了！</p>
她迅速飞上，闪过两人的夹击。还未待她吐出一口气，就只见红色的轻纱漫天飞舞，好似蜻蜓透明的薄翼，密密地笼罩在上空。她刚想冲破薄纱的纠缠，却见红纱之间垂下四道暗影。耳边响起数声剑音，倒垂的四人同时出剑，杀气凌厉，她快速坠下，躲过致命的连环击。处于下方的另外四人摆出剑阵，伺机在她落下的瞬间将其击毙。</p>
人算不如天算，只见云卿凌空翻身，点着剑尖，借力发力，先将这四人踢飞。而后又腿部发力，如野鹤般直冲云霄。她抽出腰间的销魂，横剑飞上。只听剑音轻吟，一记“平沙走飞虹”，一记“白云笑碧空”，将碍眼的红纱斩得粉碎。没了薄纱的支撑，上面的四人直直坠下，停在了竹枝之上。借着漫天飘舞的红纱的掩护，向下飞去。</p>
想在半空截击？云卿冷哼一身，隐身至茂竹中。看着这八人好奇地张望，渐渐地丧失了警惕，她掷出销魂剑，整个人如月华霎时飞去。待近身，她手肘一夹猛地一转，只听一声骨裂，一个红衣人脖颈歪斜，如折翼的蜻蜓倏地落下。与此同时，销魂剑银辉流转，穿过数道红影，带着几分血腥的艳美回到了她的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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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落地的八道红影，云卿转身欲去，忽感身后一阵气旋，她转身对了一掌，又猛地震开。</p>
“姑娘好身手！江湖上能在十招之内破我红蜓阵者，不出五人。”</p>
云卿惊讶地看着眼前人，怎有两个谢司晨！</p>
“看到本座的脸，还能如此镇静，这就更留不得了！”掌风伴着话音急急扫来，她堪堪侧身躲过。</p>
此人内力胜于她，云卿心下判断，想要抽身。他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p>
一番追逐打斗，飞越竹林，来到了梦湖之畔。再一对掌，云卿心脉大震，生生压下喉中的甜腥。</p>
与其被追着打，不如主动近身，且战且行，待靠近了驰流山庄再作打算。她暗忖之后，手持销魂剑纵身而上。这人愣了一下，随即以掌代刃，直直向她劈来。云卿闪至他的右侧，举起销魂剑刚要下手，此人忽地转身，掌风擦着她的鬓发而过。云卿并不慌乱，只见她一个鹞子翻身，倒转之际，旋即出手。只听剑入骨血之声，她松开手掌，销魂剑一下子穿过那人肩胛。迎着月色，云卿清楚地看到他的右肩上刺着一个“垚”字。</p>
她并不恋战，旋即收回销魂剑，向驰流山庄飞去。</p>
“好一招‘月影凌乱射苍狼’！”</p>
还是没甩掉，云卿心下一紧，回身而对。那人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右肩汩汩地冒着鲜血。“清狂剑？本座倒要看看一介女流如何清狂！”</p>
说着他两腿一蹬，猛地扑来。云卿心潮忽然涌动，她举起销魂剑，身分八影，剑影朝那人袭去。谁知他竟然以内力护体，只是伤及皮肉而已。</p>
糟糕，上当了！云卿暗道。沉厚的气旋震得她胸口微酸，她收剑退后，嘴角流出一股甜腥。</p>
“暗主！”那人身边闪出数道身影，唐十九阴狠地看向云卿，道，“暗主，这样的小丫头还不配您出手，请将她赏给属下吧。”</p>
“十九，你可别大意了，这个丫头烈得很！”暗主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别玩死了，本座还没尽兴。”</p>
“是！”十九从衣袖里取出一根红线，“属下会将半死的耗子放在暗主的脚下。”</p>
云卿咽下喉间鲜血，提剑而上。唐十九，十年前的折磨，今夜一一奉还！</p>
云卿面容沉静，身侧掀起惊风一阵，脚踩七星步，腕翻八瓣花，身似风扶柳，剑若银月华。尽情宣泄着心头的怨气，任胸中的血海咆哮翻涌。她怒叫一声，睁大眼睛，持剑从十九的身体中穿过。见十九惨死，唐三身子微抖，举刀而上。</p>
云卿心中畅快无比，她迎风笑着，剑影缭乱，劈得唐三无力招架。刚要下杀招，忽然手指一麻，心头作痛，她捂着胸口，向后踉跄了两步。</p>
怎么回事？她抬起左手，只见五指由指尖向下蔓延出一根根红丝，一点点地向掌心生长。她用力地摩擦了一下皮肤，那五根红线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长越快。</p>
“三叔老矣！”暗主冷冷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唐三，抬眼对云卿笑道，“以掌杀人果然了得，可是你却不知‘毒姑十九’的血便是致命的利器！”最后一字犹在齿间，他的掌风便袭面而来。</p>
云卿胸口血气翻腾，她认命地抬起右手，准备承受这致命的一击。忽然眼前闪过一道身影，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暗主喷出一口鲜血，向后踉跄了几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来人。</p>
“你是？！”暗主以手撑地，虚弱出声。</p>
身前那人并不理睬，他静静转身，眉目疏朗。</p>
“夜景阑？”云卿惊诧道。</p>
夜景阑并不言语，只出手点住云卿左手数处大穴。</p>
“小心身后！”见暗主的随从们向他扑来，云卿急急提醒。却见他并不转身，周身真气暴涨，滔天的气流将来袭者弹飞，重重地撞击到周围的大树上，树干缓缓落地。</p>
云卿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清冷的男人。</p>
“解药。”夜景阑转过身，声音极寒。</p>
“解药？”暗主面色青紫，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的人都死了，哪里有什么解药！”说着，从袖管里掏出竹管。只听咻的一声，周围气流忽变，风起声动，前方的树林里蹿出数十道暗影。</p>
夜景阑不动声色地将云卿护在身后，道：“不要运气。”</p>
他一把将云卿推出战圈，姿如鸿雁，气定神闲。他一扫衣袖将周围数人击出数丈，又冷冷瞥了一眼，惊得身侧黑衣人向后跳去。</p>
一旁云卿感到耳边剑气，正要回身应对，就见夜景阑抽身而来。想起他方才的叮嘱，她向后退去躲开刀刃。忽地感到脚下松软，泥土塌陷，身子直直下落，夜景阑一把抓住她伸出的手。</p>
云卿提气欲上，怎奈身下气旋狂转，吸力惊人，像是身陷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眼见就要抓不住，夜景阑又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身下狂风四起，将她一头长发打散。</p>
云卿瞪大双眼，心惊地看着他身后飞起的暗主，大叫：“小心！”</p>
夜景阑并不回身，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两手并没有因此松开。身后冷光乍现，刀影闪过，他背上扬起殷红，面容却依旧平静，看不出半分异色。云卿的心头像是被什么轻撞了一下，她想要抽离手腕，却被他牢牢抓住。身下气旋又一阵加重，这一上一下的拉扯，就快要将云卿撕裂，疼得她冷汗直流。夜景阑眉头轻皱，踌躇了一下，随即跳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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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主。”地上，一名黑衣人看了看湖畔的地洞，半跪在身受重伤的主子身边道，“两人都已落入洞中。”</p>
“看来这是个湖底风洞。”暗主虚弱地抬了抬眼，沉沉地命令道，“不管有多深，都要将这个洞口封住，另外派几个人到周围细细查看。若是发现还有其他洞口，也一并填了！”</p>
“是！”</p>
暗主望着深深的地洞，浓眉紧锁，脸上笼上一层阴郁之色，“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人物？”</p>
黑暗中，云卿头晕眼花，只觉一股纯阳内力流入她的经脉。</p>
“夜少侠？”</p>
“调息。”</p>
对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云卿莫名地感到心安。她依言盘坐，与夜景阑对掌催动体内的真气。原本纠结在一起的内息，在他内力的带动下，慢慢地打通了奇经八脉。仿若缠在骨髓中的细丝被深厚的内力打得粉碎，一点一点地消失于无形。</p>
收功睁眼，云卿在黑暗中轻轻开口道：“夜少侠，谢谢你。”</p>
对面忽然亮起火光，暗橘色的光为他冷峻的脸染上一抹暖意，在火光的映衬下，那双凤目显得格外有神。</p>
“不用。”他沉静地看了看她苍白的秀容，皱眉道，“左掌。”</p>
云卿看着自己的手掌，只见先前的五条红线如今只剩下中指的那根。“这是什么毒？”她问道。</p>
“丝丝入扣。”夜景阑抬起头，端坐在那里，“丝丝入扣是四大奇毒之一，此毒极为凶险。只要沾上人的身体，便会像野草一般疯长。开始时，虽然极痛，却无性命之忧。但只要红线长到心窝，身体内的经脉便会顷刻粉碎，中毒者将承受万箭穿心之苦，挣扎很久方才咽气。”</p>
出其意料地，夜景阑解释得极为细致，他继续道：“丝丝入扣蔓延得极快，你中指的那根便是母线。母线不死，毒气犹存。只有以内力制住，方能延缓它的生长。”</p>
云卿抬起头，冲他感激地笑笑，“谢谢，今日若不是夜少侠出手相救，我怕是早已丧命。”说着，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斟酌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夜少侠也是跟着潜龙门的人来到湖畔的吧？”</p>
夜景阑微微颔首，虽然一脸冷漠，但那双眼睛却流露出点点暖意。</p>
“不知夜少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他们的？”云卿又问。</p>
“当年就是潜龙门将金笼阵等四大奇阵告知我爹，而在蛟城，谢司晨却装作不知。”他将火折子放在地上，两手贴近双膝，坐得笔直。</p>
云卿恍然大悟，“早在那时候夜少侠就怀疑了。”</p>
“你呢？”</p>
“哦？”云卿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是在主动问话？</p>
夜景阑淡淡地看着她，轻问：“你又是何时开始怀疑？”</p>
“我……”云卿踌躇了一下，道，“我年幼的时候曾经被日尧门劫持，当时记下了两个贼人的身形和举止。这几日我怀疑潜龙门的护法就是当年那两人，于是就跟了过来，没想到潜龙门和日尧门本是一家，两个门主是对双生兄弟。”</p>
云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慢慢解释道：“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刚才在打斗中，我看到他的右肩上刻着一个‘垚’字，三土所垒的‘垚’。而谢司晨身上是个圆圈。这两字均少了笔画，若补全了，就该是‘日’、‘尧’二字。而且，这二人面目极为相似，由此推断应该是双生子。”</p>
见夜景阑眼中流转着一丝疑惑，云卿眨了眨眼睛，急急道：“那个，不是我偷看的。是我师姐，是她看到后跟我说的。”她越说越窘迫，脸颊微微红了，“还有……上次在密林里，我没有偷看你，真的没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