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二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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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触即发</p>

【二】</p>

可能是在超市海鲜干货区的味道太刺激，顾念在家门口就没忍住吐了一回，晚饭的时候也没吃多少，也都交代出去了。</p>

谢筱鑫帮Elisa洗完碗，进了顾念的房间。</p>

这里的布置和顾念在H市的公寓卧室差不多，格局更小一点。谢筱鑫把视线从墙壁那收了回来。跟别的卧室不同的是，顾念的卧室里没有衣橱。</p>

原本应该装配橱柜的地方，是如同模特更衣室里那种一排排的架子，衣服被包裹在防尘袋里，整齐地挂在架子上。</p>

谢筱鑫第一次进顾念家卧室的时候还惊讶了一瞬，以为这是顾念什么奇怪的癖好，后来才想明白了。当年“屠门猎手”的案子，凶手会把孩子关进衣橱里，然后杀害孩子父母。从橱门那条窄窄的缝隙里，当年五岁的顾念看见了什么，谢筱鑫不忍深究。</p>

顾念洗完澡出来，耳朵和脸颊被热气蒸得红彤彤的，脸色倒显得没刚才那么差了。</p>

“Elisa给你泡了点柚子茶。”谢筱鑫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p>

笔记本搁在那打开着，谢筱鑫看见程肃的那张模糊的证件照，以及下面密密麻麻的侧写。</p>

“还在想这个？”谢筱鑫随口问道。</p>

事实上，调查队每一个人都没有放弃对程肃的追查，甚至每个人的电脑里都可能存着这么份初步侧写档案。</p>

陆靖安的通缉已经发了出去，但是这个“程肃”，因为证据实在匮乏，没法正式立案。</p>

顾念用毛巾擦着头发，点头，“吊在那，没法。”</p>

“你觉得陆靖安还活着吗？”</p>

“程肃费这么大周折把他带走，肯定是活着的。”</p>

“啧……”这给他们希望的同时，却仍然无法解释程肃的行为模式。</p>

“我觉得……”</p>

“小念，”谢筱鑫拉着顾念在床边坐下来，“聊点别的。”</p>

“这次的设计图案子？”顾念皱皱眉，“队长说资料当面给不网传……”</p>

“不不，不聊公事，”谢筱鑫把顾念的毛巾摘下来，因为剪短了头发，揉了几下后顾念的头发就半干了，乱乱地搭在额角耳边，几分蓬松，让顾念看上去有种柔软的乖顺，“我们上回说的……想一想的事。”</p>

“……你想好了吗，小念？”谢筱鑫试探着问道。</p>

顾念微微睁了下眼睛，视线撇开去，往桌上的杯子瞄了一眼。</p>

谢筱鑫把柚子茶抓起来递给他。</p>

顾念低着眼睛呷了一口，抿抿唇，才嗯了一声。</p>

谢筱鑫却忽然有些紧张起来。</p>

他坐直身体，手在膝盖上敲了敲，“嗯……我也想好了。”</p>

顾念抬眼看他，紧紧捏住了杯沿。</p>

“那我数到三，我们两个人一起说。”谢筱鑫盯住顾念。</p>

“一，二，三……”</p>

“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