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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在街上，唐岱的长发和五官很吸睛。乔水去买了条旅游必备大披肩，把唐岱裹了好几圈，神似卖鸡蛋的。唐岱咬了他的手，可是没摘下大披肩。</p>
远处的钟声敲响，他们路过广场，白鸽在一片空阔中振翅。</p>
“欸，看那儿。”乔水指给唐岱看。</p>
街那边，长长一面涂鸦墙，墙边散着喷漆罐，还有几个落魄的涂鸦人。他们戴着黑色的棒球帽，一身很随便的装束，拉着毯子坐在地上喝啤酒聊天，偶尔起身画几笔。他们不再年轻了，可创作时的状态却自由而富有生机。</p>
他们站在街这头安静了会儿，乔水忽然说：“我还记得你的tag呢。”他的手指在半空中划了几下，收笔时的动作很轻，很怀念的样子。</p>
“你总喜欢把签名叠在我的上面。”唐岱无情地嘲笑他，“丑死了。”</p>
“**……”乔水一边骂一边抬手摆出一副要揍人的样子。</p>
唐岱一把抓住了他手腕，慢慢握住他的手，百无聊赖地转他无名指上的戒指。</p>
“回去再一起画吧？咱们想个组合tag？免得你又要跟我叠叠乐。”</p>
乔水一愣，任由那人把玩着自己的手。他想起很多陈旧的往事，忽然也释然地笑了，“就‘势不两立’吧，怎么样？”</p>
那个没写完的词是他们人生的拐点，可如今乔水对这一切都不再憎恨，不再遗憾了。</p>
唐岱在他旁边摇头，说：“不好，我烦透你那时的样儿了，特别可恨。”</p>
他说，就乔豆麻岱吧。</p>
乔水说：“啥玩意儿？”</p>
“没文化吗？”唐岱慢读了一遍，让他消化信息，“乔豆麻岱，咱俩。”</p>
乔水坐在喷泉旁的长椅上又要笑疯了。</p>
“**真是个天才。”</p>
等等，等一等。</p>
他们在无人的角落里接吻，像世界尘埃落定那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