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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彼此**服。乔水的大衣被扒到手腕处，他执拗地侧着头吻唐岱的唇角。</p>
屋里没开灯，他们在斜**窗户的自然光下一点点赤裸。空气冷飕飕的，鸡皮疙瘩从小臂起到大臂，他们就抱紧对方。</p>
唐岱的头发果真长了很多，修剪后发尾也能搭在锁骨上，细而柔软。乔水唯一懊恼的是，在这混乱中，他吻上唐岱的鬓角、下巴和脖颈，那发丝总要飘到他嘴里去。</p>
卫生间的门还敞着一个缝，他们赤脚踩在小方块瓷砖上。那一个缝让风进去，光进去，落在他们身上。钨丝灯泡让画面染了柔柔的橙黄的暖色调，秋天的颜色。狭窄的空间里，乔水把唐岱顶在墙上，喘息声急促粗重。</p>
他感到自己心中的异动，那是有点柔软的，又有点不顾一切的。</p>
乔水痴痴地看唐岱，像要分辨他身上的光和阴影，看看唐岱是不是偶然拼凑的幻梦。</p>
他不信，不信是这么一种结果。</p>
花洒被打开了，热水打在他们身上，那些光影仿佛又消散了。</p>
唐岱捧着乔水的脸，吻在乔水的眼尾，轻得像一滴水。</p>
乔水帮唐岱拨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他忽然问：“唐岱，你不骗我吧？”</p>
“你真是个**。”唐岱这样说，一双眼认真地去望乔水的眼，水汽蒸腾，他们看得朦朦胧胧，他骂，“**……”</p>
【那个那个】</p>
乔水也跟他笑，看着水珠连成串滑过唐岱的脊背。</p>
他伸手勾了下那道半敞的门，关上了，把他们和哗哗水声都关在了这隐秘的狭小天地里。</p>
【那个那个那个】</p>
乔水看见了，像那个炎热的午后，他们重逢后的第一眼一样。</p>
后颈，脊柱上面一点的地方，他们恨啊爱啊也为彼此保留多年的文身。</p>
唐岱用那种能要了他的命一样温柔的语气，同他说：“听见了，我听见了，祖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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