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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p>
乔水睡的房间里没有卫生间，**也得做贼似的拎出去洗。他被刺激得有点精神衰弱了，也不像在破出租屋里那么大咧咧，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才走出去。</p>
唐岱果真在厨房。乔水松了口气般闪身进了卫生间。搓**的时候还有点憋屈。他都多大了，还得计较这些，真操/蛋。</p>
早饭吃的是葱花蛋和牛奶。味道比乔水想象的强多了，今天没吃着蛋壳。</p>
唐岱其实也没那么差劲。</p>
乔水坐在桌子这头嘬吸管喝奶，餐桌上的康乃馨没换过，白天应该没有人来过。乔水腿长，椅子有点低，腿支到好远的地方，坐久了不自在，他稍动了动，拖鞋踹到唐岱。</p>
唐岱不轻不重地还了一下，“好好吃饭。”</p>
唐岱没用鞋底踹他，而是用脚背踢他的小腿。乔水能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有点凉，但很舒服。</p>
这一切都发生在餐桌下，暧昧得像调/情。</p>
乔水更不自在了，他挺委屈地把长腿收回去。看到唐岱向后捋了一把额前落的碎发，忽然问：“为什么把头发剪掉了？”</p>
唐岱的手指停在发间，食指和拇指的指腹捻起几撮头毛，沉默着，明显思考了片刻，才说：“觉得不好看呗。”</p>
“好看，”乔水立时反驳道，把奶盒推远了几厘米，他直起脊背，“怎么不好看。”他拗得不像夸奖，好似只是单纯地要争执出个结果，以肯定他的判断。</p>
唐岱嘴里还在嚼，咽下去的时候喉结很明显一动，他舔了舔唇角的油。乔水看见一个微小的动作，唐岱的下唇陷下一点点，应该是牙尖咬的，可他看不见唐岱的牙尖，旋即看到唐岱扬起的笑。</p>
乔水收起了一争高下的气势，指节蹭了蹭鼻尖，低头时耳垂红红的。</p>
他觉得自己输了。虽然很不甘心。</p>
P市又开始下雨，急雨，狂风大作。</p>
乔水的伞被吹得整个翻面了，顶脑袋上能接一盆。他站在滴滴答落水的树下，半边肩膀被打湿了，在狂风里试图把伞撅回来。</p>
伞骨和伞面分家了。</p>
“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