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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天子宴请武举三甲的日子，元和殿上佳肴美酒无数，珍馐美味不尽，金阶之上，陛下与皇后同坐。宫女太监分立两边，垂手而立。</p>
大殿之中，有两人立在正中，面向前方。</p>
“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跪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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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鹤之官职不高，只能坐在靠后的位置，扭头瞧着那二人，然后又抬头看向金阶之上的人。</p>
那二人刚行过礼，程宁海便站了出来，“皇上，白客伤还未愈，无法下地。臣特此代他请罪。”</p>
高阶上之人似乎有些晃神，沉默了片刻后，才轻轻地“嗯”了一声，“无妨，既然伤势未愈就好好歇着吧。”</p>
此话一出，程宁海立刻叩谢圣恩。</p>
有些人却皱起了眉头。</p>
皇后离他最近，秀眉先是一拧，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陛下。他几日未见，眉宇间却藏着恍惚。这样的陛下，她从未见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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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楼粗眉也是一皱，抬眼看着大殿上的人，双手攥成了拳。</p>
随后，大殿之中又陷入了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等着上面那人开口，却久等不见。</p>
“陛下。”皇后低声唤了一声。</p>
那人似乎回过神来，挥了下手，“入座吧。”</p>
待所有人入了座，照例陛下此时该说些勉励的话，然后便是群臣附和，可今日不知怎么了，陛下似乎有些不对劲。</p>
玉海在一旁瞧着，然后凑到陛**边，“陛下，可否开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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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玉海立刻走上前去，高声道：“开宴！”</p>
“谢陛下！”众人高举酒杯，齐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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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是身体不适？”皇后担忧地问道。</p>
“……无妨。”随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p>
皇后心里吃了一惊，却强按下心绪，也端起玉杯，轻啜了一口。</p>
群臣见帝后饮了酒，这才仰头将酒喝下，随后便举箸开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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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一时间又恢复了正常，众人互相饮酒，其乐融融。不少大臣都举起杯子走向玄楼二人面前，表示庆贺。</p>
裴鹤之举着酒杯，不动声色地盯着高位之人，心里却越来越沉。和他一样心情的，殿内还有两人，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程将军。一时间，四人皆是满心惆怅，却不尽相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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