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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得后来什么都没做，放开秦屿睡着了，大概是没了性趣。秦屿睁眼熬了一会，抵不住困意也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他被纪明得的起床声吵醒。这人洗漱完换衣服，见他醒着说道：“白天有人来打扫。你要不想出去吃饭，和打扫的人说一声，她会安排厨师过来。”说完就收拾好出门了。</p>
秦屿又睡了一会，等十点多彻底醒过来，才慢慢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纪明得终于卸下笑眯眯的样子，露出了另一面，几乎和他很久前看到过那个严厉到可怕的人重合。是了，那才是他本性的一部分。专横、狠戾、说一不二。</p>
太难应付。</p>
阿姨来打扫时，秦屿出去买了些东西。和剧团那边谈好了明天开始过去上班，今天没什么事。去剧团的事没和纪明得说，他多少有些顾虑，想先瞒着到时看情况。下午三四点时，纪明得打电话过来，说派司机来接他，去个商业广场逛逛。秦屿想了下，说自己现在没事，直接过去那里碰面就好。纪明得随意地应了声“行”就挂了电话。</p>
商业广场离得不远，坐地铁几站就到。他按约定，找到了那家看着就很贵的店，在门口等着。</p>
视频正看得起劲时，秦屿听见耳边传来声音：“怎么不进去？”抬头一望，才发现纪明得都已经快贴到自己身边。他收起手机，往后退了些：“外边等一样。进去吗？”</p>
纪明得看他头发有点翘起来，抬手想拨了下。他不自觉向左躲，但没完全避开，表情有点尴尬。纪明得倒也不在意，说了句“走吧”，率先朝店里走去。</p>
这家店挺大。纪明得在前走，秦屿在后跟着，自觉像是个随侍身边的助理。</p>
一圈逛完，纪总状似随意地问他：“没有看中意？”</p>
秦屿压根没仔细看，边当小跟班边神游天外。被这么一问，只好模糊地说：“不是，没有。”</p>
纪明得也没问他什么不是，直接问道：“想买什么牌子，什么衣服，自己说。”</p>
秦屿心想这是什么节奏？被包养还得满足老板的购物欲？他懒得争辩，随便看了一下，拿起一件黑色毛衣说：“就这个吧！”连试一下的意思都没有。</p>
纪明得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拿起他手上的黑色毛衣和店员说：“按他的尺寸，所有毛衣拿一件。”</p>
秦屿目瞪口呆，两秒钟后反应过来连忙说：“不，不用了。我就喜欢这件黑色毛衣，就拿这件的好了。”</p>
纪明得露出商业谈判时的标准微笑：“你确定？我看你刚才没怎么仔细看，不如全部买回去慢慢挑，有不喜欢的就扔了。”</p>
这下秦屿算是懂了。原来陪老板逛街都有讲究。他忙点头说：“我喜欢这个款式。”</p>
纪明得这才有点满意，放过他结账走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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