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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p>
徐渊泽心里想。</p>
他其实并不怎么记得薛醒的模样，但薛貅的鼻子眼睛嘴巴......简直就是按照他喜欢的模样长的。</p>
“你不怎么说起你小时候。”徐渊泽说。</p>
薛貅把手放下来，无意识地撇了下嘴角。</p>
大兄弟，我们这两年一共才说过几次话啦。</p>
“嗯......”</p>
“说说吧。”徐渊泽拿过一旁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给薛貅，“我听着。”</p>
薛貅有点惊讶徐渊泽会问起这个。</p>
方才吃下去的药又引人犯困，药效逐渐上来，薛貅也没力气想更多，就像个听话的小猫似的，半躺着慢吞吞地回忆。</p>
“小时候......我哥很厉害啊，他一直保护我。但是两个人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我又比较倒霉，有时候被认错啊什么的，就莫名其妙被揍了......”</p>
薛貅打了个小哈欠，“然后我哥后来就改变策略了，每到一个学校就先把那些坏学生全部收服成小弟。所以后来就没人敢找我麻烦了哈哈哈......”</p>
徐渊泽把水杯递给他，低声道：“喝一点水再睡，医生说你要多喝水。”</p>
薛貅脑袋晕乎乎地，支起身子想接过水杯。徐渊泽却没放手，两人的手便叠在了一起。</p>
薛貅觉得这样不太对劲，但是脑袋昏昏沉沉的无力计较，他就着这姿势抿了一口，又躺回了病床上。</p>
“后来......我一直没分化第二性别，学校里又有人喊我怪胎......薛醒就拎着生物课本去找那人......他把书卷起来抽了人一顿，说‘没文化就多学习，少tm在外头瞎逼逼，显摆你智障啊？’......我哥......超级好的......”</p>
薛貅的上眼皮沉得要命，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他还在嘟囔着：“我哥真的......可好了......”</p>
金发的小青年终于还是睡着了。徐渊泽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伸手帮他把被子掖好，自己又坐回椅子上。</p>
放在一边的手机在无声地震动，公司里的事情又在追着来找他。</p>
但徐渊泽此刻只想在这儿坐着。</p>
听起来，薛貅小时候的丝丝缕缕都和薛醒有关。</p>
这样的认知竟然令他感到有些气闷。</p>
徐渊泽趁着薛貅睡着，视线肆无忌惮地扫过他的脸、脖颈、肩膀......还有露在被子外面的手。</p>
他原本觉得自己一定会在更大的世界里遇到想要的人。</p>
就像徐老年少时拒绝家中安排的亲事和工作独自离家打拼，最终在太平洋的另一边遇到了自己的爱人并携手一生一样。</p>
小时候他和徐寒山都在很好的环境中长大，少年时与父亲当初一样地野心勃勃意气风发，笃定自己不会过上平淡如水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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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徐老回老家时，兄弟俩都惊诧于世界上竟有这样混沌地生活着的人们。</p>
他们对世界上其他的可能性一无所知，且毫无热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