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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的店长前几天说不干了，姜晨暂时顶上了店长的位置。接任店长之后她上班时间延长了，要等所有人走之后她和宋瑶对账清点库存，然后才能回家。</p>
她有个上小学的女儿，乖巧聪颖，老师给推荐到国学兴趣班去了，放学的时间也延后了半小时，于是每天女儿放学之后就背着书包来找她。</p>
宋瑶在吧台里敲计算器，彤彤就安静的坐在一边写作业，姜晨去库房里清点食材。</p>
“彤彤，你在写什么啊？”宋瑶一边记账一边问，“学校作业多不多呀？”</p>
彤彤摇头，放下笔说：“学校作业不多，这是兴趣班的作业，老师让我们抄写一遍《定风波》。”</p>
“这样啊，那彤彤会背了吗？”</p>
“会啊！今天老师教完我就会背了！姐姐我背给你听！”</p>
宋瑶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说：“好，彤彤真乖！”</p>
彤彤清了清嗓子，站在宽敞的地方有模有样的开始背诗。</p>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p>
“哇！彤彤好厉害啊！”宋瑶走到彤彤面前在她鼻尖点一下，把钥匙装进挎包里冲着库房喊了一声：“晨姐，你好了吗？下班咯！”</p>
姜晨抱着个本子从里面出来，顺手取了挂在墙上的外衣，“好了，走吧。”</p>
推开门的一瞬间白色的雪花顺着冷风从门缝挤进来，宋瑶一哆嗦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她抬头看着漫天大雪，眯起眼睛笑了笑，说：“下雪了诶。”</p>
姜晨给彤彤戴上帽子和围巾，自己也整理妥当跟着走出去，“十二月了，这一年又要过去了。”她回头拉了彤彤的手晃了晃手臂，“彤彤今年可以和哥哥打雪仗啦！”</p>
“也不知道老板的眼睛恢复好了没有。”宋瑶说。</p>
“前几天发信息说恢复得不错，就是不能长时间盯着电子产品，应该还可以吧。”姜晨看了眼时间，扯了扯宋瑶的衣袖，又说：“走吧，挺冷的，赶紧回家吃饭！”</p>
“哎晨姐，你说为什么我们老板之前的时候不去治眼睛呢？你看拖这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p>
姜晨伸手拍落她肩上的雪花，笑道：“不是说了手术成功了吗？而且他身边有他弟弟照顾着，你就别瞎操心了。”</p>
宋瑶欲言又止地点点头，和姜晨母女俩告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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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家小别墅。</p>
冬寻穿着一身毛绒绒的家居服从楼梯上下来，面前还绘着几只皮卡丘，帽子上垂着一个毛球。这衣服是向北上星期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顺手买回来的，非说他穿着肯定可爱，买了两套放家里让他天天穿。</p>
他基本上已经恢复了视力，做完手术两人在新加坡停留了十天，医生交代清楚后把他的病历转回了傅司手里。</p>
现在他正在恢复期，向北为了防止他用眼过度，除了自己的手机，家里所有的电子产品都消失了，每天让他在床上躺到九点起来吃早餐，然后带他出去散步看看绿色植物，回来就陪他看看书，偶尔两个人坐在钢琴面前来个四手联弹。</p>
虽然电子产品是消失了，但是那家庭影院还放着。偶尔向北会陪冬寻看看院线电影打发时间。</p>
冬寻问他：“天天都陪着我，你不无聊吗？”</p>
“我天天都在办我人生的头等大事，哪里无聊了。”说着向北放下手机将人抱进怀里搂着，把灯光调暗了些，“倒是你，在家一个多月了，想出去走走吗？”</p>
冬寻抱着枕头调整一下姿势，舒服地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p>
他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向北的手上也有。</p>
他揭下眼睛上缠绕的纱布的那天，向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他的手给他戴上了这枚戒指。他由着向北把他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轻言细语地说着话。</p>
向北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他摇摇头说：“没有，只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