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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现在放手，把刀给我。”程知懿试探着去抓柏溪子握刀的手，像哄小孩一样温柔的对他讲话。</p>
柏溪子的身上原本有种孤注一掷的冰冷，但是当程知懿碰到他的手的时候，那种冰冷就化开了，变成了柔软流动的水。</p>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再坚持，温顺地放开了手中的刀。</p>
程知懿松了一口气，接过柏溪子手中的刀，他把柏溪子从眼镜身上拉起来，带到一边，半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柏先生，你做得很好。”</p>
黄毛和棒球服也赶过来把眼镜扶起来，查看他脖子上的伤口。</p>
就在这时，一道震惊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你们在干什么？！”</p>
几个人倏忽转头去看，两个工作人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厕所门口。</p>
地板上的血，被撞歪的烘手机，那把小刀，还有衣着狼藉的五个人，仿佛昭告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p>
一个工作人员愣了几秒之后，掏出了对讲机：“保安！快叫保安过来男厕所！”</p>
棒球服盯着那个拿对讲机的工作人员，一脸戾气地说道：“滚！别多管闲事！”</p>
他的眼神太凶狠，以至于那工作人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你……你们不要在影院闹事！我们，我们要报警的！”</p>
黄毛就拉了棒球服一把，对他摇了摇头。棒球服于是很不忿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说道：“我们走！”</p>
两人便把眼镜拉起来，两个工作人员一看立马往旁边退了两步，把路让出来。</p>
走到门口，棒球服又停下来，回头看着程知懿，阴仄仄地说道：“我记住你了。今后别让我再碰到你！”</p>
“好走不送。”程知懿冷漠地回道。</p>
到了这时候也实在是没有心情再继续看电影了，程知懿从口袋里摸出口罩给柏溪子戴好，在工作人员略显怪异的目光中，半扶半抱地护着他出了影院大门，一路下到地下车库。</p>
路上没有再碰到那三个小混混了，上车之后，程知懿给柏溪子扣好安全带，又给他喝了一点水，才发动车子开上路。</p>
从头到尾，柏溪子都很安静。程知懿偷偷拿余光瞟他，他不像刚上车时那样发抖了，但他不动也不说话，只一直看着窗外。</p>
程知懿怕他又一个人胡思乱想，便挖空心思找了一个话题：“柏先生，刚刚用的是马伽术？”</p>
马伽术又叫以色列格斗术，程知懿虽然不太会，但在警校和警队里多多少少都接触过。刚刚看柏溪子出手那几下，很像马伽术的基础动作。</p>
柏溪子依然看着窗外没有动，好半天才轻轻“嗯”了一声。</p>
“什么时候开始练的？”程知懿隐约记得，之前柏溪子好像提过一次的，说他打伤了好几个心理医生。但那时程知懿根本不相信，也就没有在意，如今看来他说的恐怕是真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