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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溪子点点头，终于开口道：“程医师，我，我想去下洗手间。”</p>
“需要我陪你去吗？”程知懿问。</p>
“不，不用了！”柏溪子站起身来：“我自己就可以了。”</p>
“好吧。”程知懿给他指了洗手间的方向，道：“我等你。”</p>
大约过了十分钟，柏溪子才回来，程知懿发现他的眼角有点红，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乖乖摘下口罩拿起了刀叉。</p>
吃饭的过程中，柏溪子也一直处在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中，程知懿注意到他拿刀叉的手其实一直有点微微颤抖，而且他总是十分关注四周的动态，其他桌有人站起来了，他的眼神也会马上跟过去，甚至不自觉地做出防御姿态。</p>
程知懿想，自己应该跟他说点什么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于是叫他道：“柏先生……柏先生？”</p>
“啊？”柏溪子正尽力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斜后方一桌，突然意识到程知懿在叫他之后，他吓得一抖，手上的银质叉子落进餐盘发出了清脆的叮铃声后又落到了地上。</p>
“对……对不起。”柏溪子的脸立刻红了，他慌乱地弯腰要去捡叉子。</p>
“不要捡了，让服务生再拿一个就好了！”程知懿怕他起来的时候撞到头，赶紧说道。这时候服务生听到这边的动静也马上赶过来了。</p>
柏溪子还弓着背在桌子下面找叉子，服务生过来之后可能也没想那么多，走到柏溪子前面也蹲下来道：“先生，我来捡吧……”</p>
“别！”程知懿看到服务生蹲下来的时候就预感不妙，但是还没来得及阻止柏溪子已经抬起头来，跟服务生在不到10厘米的距离对视了三秒之后，他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一下弹起来。</p>
他的动作那样大，餐桌都差点被他整个撞翻了，是程知懿眼疾手快扶住了桌子才不至于倒下去打到服务生，但是桌上的餐盘滑落了好几个，落到地上丁零当啷一片狼藉，红酒瓶也被打翻了，洁白的镂空雕花桌布立刻染上了暗红色。服务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坐到了地上。</p>
这下算是彻底成了焦点，其他桌的客人都往这边看过来，好几个服务生往这边跑过来。</p>
柏溪子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服务生，又看了看餐厅里窃窃私语的其他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额角鼻尖都冒出汗来，他捂着胸口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开始语无伦次：“对，对不……，不……我是……不是，我，我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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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每章写短一点，我应该能更得更勤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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