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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摘掉，帽子最好也不要戴了。”程知懿皱着眉头：“相信我，越随意就越显得普通，大晚上的根本没人认真看你。”</p>
柏溪子手停在围巾上，挣扎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似地取了，然后又把帽子拉下来，露出松软的半长卷发。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局促地把双手**兜里，问：“这样……行了吗？”</p>
程知懿点点头：“我看行！”柏溪子这套运动衫称得他很修长，也很减龄，看上去像个二十三四岁的小青年。</p>
他们乘电梯下来，沿着小区的人行道向外逛。程知懿打算就去附近便利店买点东西，出了小区大门，不到五百米就到的。开始的时候两个人之间还隔着半米的距离，越往前走，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越小，到最后，柏溪子几乎是贴着程知懿的手臂在走了。</p>
程知懿微微侧头看他一眼，有点不适应和别的男人贴得这么近走路，他稍稍往旁边让开了点，但很快柏溪子又贴过来。程知懿留神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似乎一路走得有点战战兢兢的。</p>
“你冷吗？”程知懿忍不住问。</p>
“不，不冷。”柏溪子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发抖：“我们，还要走多久？”</p>
“到了。”程知懿抬手一指：“就在前面。”</p>
柏溪子长出了一口气，催促他：“那快点去吧。”</p>
便利店这会儿没什么人，只有一两个顾客在结账了。程知懿在门口提了只篮子就往生鲜区走，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人，一回头看见柏溪子畏畏缩缩站在门口柱子旁边，一副想进来又不敢的样子。</p>
“怎么了？”程知懿走过去，“你欠人老板钱了？”</p>
“没，没有！”柏溪子连忙分辨：“我……我没带钱！”</p>
“我带了呀！”程知懿是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又没让你偷人家东西，快进来！”</p>
柏溪子于是猛地一步跨进来，紧贴着程知懿站定，倒把程知懿吓了一跳。</p>
“羊肉买一点吧？”程知懿在冷冻柜翻翻捡捡。</p>
“好。”柏溪子有点心不在焉地答他，眼神一直在四下观望。</p>
“番茄你吃不吃的？胡萝卜，扁豆，这些喜欢吗？”</p>
“都好。”柏溪子紧挨着他站着：“你定。”</p>
“再拿点水果，差不多了，就先买这些吧，多了也都在冰箱放坏了。”</p>
“好。”柏溪子有些急切地答，“买好了那我们回去吧！”</p>
“嗯。”程知懿结账，东西一样一样放进购物袋里，出了超市门没走几步，程知懿“哎呀”一声，“忘买葱姜蒜了！”</p>
他把手里拎的两个袋子塞到柏溪子手里：“你就站这儿等我会儿，我进去买就行，很快！”</p>
“哎？！”柏溪子喊他，又不敢喊大声似地压着嗓子：“要不算，算了吧？”</p>
但程知懿已经掉头跑回超市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