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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柏溪子家门铃的时候，程知懿想自己可能来得太早了，他也许还没起床，但结果门很快就被拉开了，就好像他一直等在门边一样。</p>
程知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想起打招呼：“……那个……早。”</p>
“早。”柏溪子的气色依旧不好，但他的眼睛很明亮。</p>
程知懿越过柏溪子的肩头扫视了一下屋里，还好，并没有变得像之前一样糟糕。</p>
柏溪子跟着程知懿的目光一起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回头有些腼腆地说道：“我有在努力保持的。”</p>
“你做得很好。”程知懿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进屋里换鞋：“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p>
“我失眠的，程医师。”</p>
“哦，抱歉。昨天晚上也睡得不好吗？”</p>
柏溪子摇摇头：“一直都不好。”</p>
“先吃饭吧，其他的都等吃饱了再说。”程知懿走到餐桌前坐下，把早餐从手上的保温袋里拿出来，有热气腾腾的包子烧麦，有卤鸡蛋，有豆浆，还有糯米包油条和稀饭，甚至还有一碗馄饨，“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把看到的都买了点儿。”</p>
“我吃稀饭吧，我不太习惯早晨吃东西的。”柏溪子伸出修长的手指把稀饭端到自己面前。</p>
“那可不行，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不吃饱一天都没精神的。”程知懿三两下把鸡蛋剥出来，递到柏溪子眼前：“光吃稀饭没营养，鸡蛋吃一个。”</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