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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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真的会有「我」吗？</p>

一直叫我看着你，你又在看着谁呢？十五岁的八田美咲已经不在了。</p>

——现在只有一个无法面对你的故人而已。</p>

「拜讬，草薙哥.....别叫我的名字。」出声一顿，才发觉嗓子早已沙哑，「拜讬了。」</p>

对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自己明明没有哭啊，八田抬头一看，那表情阴晴不定。</p>

早就过去，只是会不小心浮现出来。</p>

伏见不再是那么可憎又任性的人，所有人都向前走，只有伤害留了下来。</p>

「你呀.....虽然很委屈，学会放过自己也不难吧？」</p>

草薙沉下声，「不就是不肯忘记吗？关于那家夥的一切，通通都记得太清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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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清楚就越不甘心，小八田，你这样总有一天也会变成折磨别人的人。」他按住对方侧腰，「就像现在，不觉得对我很过分吗？」</p>

「对、对不.....」</p>

「算了，别给我道歉啊。」你真的知道错在哪里吗？</p>

不知道的话，闭嘴乖乖听话，不行吗？</p>

草薙现在才看见——那条红线，缠在八田手上，闪过锐利光芒，像是要割下小指一般，誓约的颜色比他的火焰更加鲜红，那是不知名的血，却在他嘴角散着甜腻，不甘心、怎么可能会甘心？一开始就不公平了啊！要是更早遇见你的人，是我的话——</p>

「真是的，你怎么莫名其妙就有让人火大的能力呀？」</p>

「对、对不起.....」</p>

「我刚刚说不准道歉了吧？听见就照做。」草薙不顾八田的挣扎、掐住对方的双颊，「你这家夥真的有『在这里』吗？」</p>

「可是草薙哥你被我影响，所以才——」</p>

「谁会被一个小鬼煽动就想要上对方？要是我没有意愿的话，什么都不会做的。」</p>

手指轻轻勾着下颚，八田凶狠眼神正湿漉漉地望过来，活像只被抛弃却不得要领的小狗，他忍不住扬言，「你再这样，我更不爽下去，会直接强压喔。」</p>

「总之连开口都不要——明明做错的人不是你。」</p>

没有人做错。要说的话，是这段感情错了。</p>

因为怀中的人可以成为别人的救赎，所以草薙在深渊里也想要向对方伸出手，想要忘记十束多多良和周防尊活下去，为此选择了像是太阳的人，两条死命在沙漠中挣扎的鱼，相濡以沫无法活下去，为什么八田不能在自己心里重要到超过一切呢？</p>

这样他就会勇气、去留下对方了吧？草薙想。</p>

发洩似的咬住怀中人的咽喉，草薙的指尖想掐进骨肉里，动作粗暴的不可思议。</p>

八田被吓了一跳，还是不敢挣扎，他怕那些呼之欲出的「答案」，喜欢.....为什么不能在单纯的时候，就修成正果？</p>

偏偏要等自己发现一点端倪，才如同割下血脉一样、渐渐展露开来，破碎的那副黑色镜框、还留在家中的抽屉里，中学时的十字项鍊、成对的被丢在地下室，只有一人捡起来了，无论如何，赤色火焰没有觉悟，他烧不到关于伏见猿比古的任何东西——</p>

「因为我想看见你的笑容，所有有趣的事情都想跟你一起做。」</p>

「一定让他们目瞪口呆。猿比古，要是和你一起的话，感觉世界都能够占领。」</p>

原来自己没有忘记，八田想。他扬起脖子，任草薙叼起一块嫩肉，细细**着。</p>

那时被对方贯穿后，他看见的天花板，也是如此空虚吧？</p>

脑海里该浮现的人，这次没有不小心叫出来，虽然草薙的慾望已经在他的腿间缓和，深埋进无处可去的地方，他缓缓抱住对方的头。</p>

这一次不是献祭了，八田只意识到，至少现在他的王还需要自己。</p>

到头来，他还是只会以这种方式去喜欢别人而已，连自身都不知道、让双颊发红的情绪该如何命名，想要好好珍惜、像是宝物一样闪闪发着光，又在某一刻猛然点醒自己，全部落为尘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