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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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我得寸进尺。」对方低吼着：「打给你好几十通了也不接，是想死在房间里吗？」</p>

伏见可以想象出对方担心又忍不住跳脚的模样，滑稽的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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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八田美咲直奔向他的床边，伏见下意识咋了一声，在对方开了小灯后，转过头朝外，拉下针织帽点点头，显然有些底气不足，「那个……谢谢你们给我带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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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闲事的家伙。伏见想。</p>

下次报告就不要刁难好了，反正最后辛苦批改的也是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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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猿比古你也说句话啊，门外放的那些都是你同事带来的慰问吧？不要都假装没有发现啊！」</p>

「很吵欸，美咲。」伏见啧了一声：「应该是我先问为什么你可以在这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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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你都生病了，难道还有其他人愿意照顾你吗？」</p>

伏见一顿，他的脑袋隐隐作痛，「我是在问scepter4其他人到底是在干嘛？就直接放你进来，之前安娜、十束哥也是，为什么都没有人……算了，总之你别给我把外头的红豆泥一起带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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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泥？没有那种东西呀，谁会送你呀？等等，哇呜──那团紫红色一大坨塞在保鲜盒里还满出来的是什么啊？食物吗？感觉吃了会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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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会死。伏见在心底附和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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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烦躁的喃喃自语，「所以才不想要开门啊，你也别给我一副无辜的模样，美咲，难道在草薙哥的冷冻柜没看过吗？吠舞罗可是帮副长进了比**还要危险的食品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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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田在听见草薙出云的时候，有一瞬间僵硬，但是昏暗的房间中，伏见没有看见，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说：「喔喔──我最近没去吠舞罗了，光是要抓附近犯罪的家伙就很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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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的回答很正常，可听在对方耳里却有了完全不同的见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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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沉默了一会，冷不防问道：「难道不是怕遇到**对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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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一针见血。被钉在墙上无法逃避，八田瞪大了眼，手足无措，整个人慌慌张张，有股异常的热度从伏见的问话中冒出来，在血液中鼓动、沸腾的发泡，对方抱恙的声音听起来额外嘶哑，总觉得好像当面被什么刮搔了一番，他想开口，却组织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语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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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猴子你说什么呀，我怎么、才不是……」窘迫的脸红了，他结结巴巴：「反、反正那个不是主因啦。最近是真的很多事情，你不也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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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的否认？</p>

开玩笑的带过？</p>

还是……异常认真的解释？</p>

以自己的程度，要做到都是不可能的，这在八田的思维里，根本不是适合和伏见谈论的话题，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要怎么解决，还在逃避的途中，却是伏见先开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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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也一样，是伏见指着自己身上明显的痕迹，略带冷意的指尖滑过，用力一掐，让他忍不住叫出声，看着印记被青紫色的瘀青给覆盖，对方却恍然回过神，睁大的眼好像比自己更不能接受──然后，丢下一句「别来烦我」，就夺门而出了。</p>

接着，一通电话和一通简讯也不回的生活开始了。</p>

彷佛回到了从前他们互相怨愤……不，远比那些痛苦的回忆更严重，他们像两个真的陌生人一样，熟悉的号码礼貌躺在对方的终端机里却毫无温度，让八田不由得猜想，要是他和伏见失去了和解的机会，等到变成够成熟的大人时，是不是会在某一天擦肩而过后，隔着人海恍惚凝视对方的背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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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啊，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吗？</p>

我也曾经是一个什么都放不下的人。</p>

也许哪一天相视而笑却无缘再开口也是有可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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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就受不了。形同陌路比仇恨滔天还可怕。</p>

才不要，如果会和猿比古变成那样的话──就早一点应该去见他，趁他们谁都还没有释怀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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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田美咲握紧了拳，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自己，那种心绪陌生而温暖，但却不足以抵抗伏见提出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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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鬼啊？既然是从吠舞罗派对中回来就失身的，那不就应该是那里的顾客吗？」问者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隐隐泛疼的感觉不太明显，只是苍白的脸上想必没有血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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