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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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那个人转过身，嘴中叼着烟。</p>
窗外飘来的风和月光，都触摸不到周防尊了，他们静静听着火焰焚烧夜晚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浮现上来的瞬间，就跟着涌上喉咙的苦闷一起被再次吞下去，草薙出云站在王的身后，现在不需要他说什么，他的王不需要十束多多良以外的人醒过来，周防尊正在把一切燃烧殆尽，不需要有人醒着看着这些发生。</p>
宁愿他们都睡了，王的氏族不需要见到王的叹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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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始？</p>
连等待黎明都变成了一种难以忍耐的搔/痒。</p>
耳环闪着红光，在草薙出云的耳边，彷佛还可以听见十束多多良的笑，那是周防尊听不见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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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死了的话，一定不想要你在现场吧？</p>
──会无法安详闭上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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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那时候尊似乎说了什么，因为不是说给草薙听的，所以到头来他也不记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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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对不起......有个坏消息，那些都不是他原本想说的。</p>
今天的月光把十束的血照成暗红色，包含同伴放声的哭泣，还有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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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你是不是早就有预感了？他真的想问出口的不是这句。</p>
草薙摘下墨镜，指尖抚过那张沾上血迹的侧脸，冰凉的温度迎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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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难过，你......也一样吧？</p>
不可以说出口，一旦说了，就会成为真实。</p>
最终，不够温柔的口吻把枪响化作现实，无数次想，要是登上天台的人不是十束，继承赤之力量的人不是尊，而和他们相遇的人不是自己，也许那样就好了，也许那两个离开的人不会同意，他们以为自己留下了足以收藏的回忆，却没想到带走的反而更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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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束把他的寂寞留下了，周防把他的沉默留下了，都回到草薙出云空空如也的酒杯中，重新酝酿、沉淀下去，翻滚暗涌的灰色找不到出口，他一回头，酒吧门前的风铃想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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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照入的那一刻，他看见八田美咲抱着滑板站在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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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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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无法忽视呀，没有凝固的感觉、腿稍稍一弯，就流出来了。</p>
使不出力，八田美咲尖叫的一声跌下床铺，沙哑的喉咙发出了凶狠的高亢，睁大的双瞪着白衬衫下裸/露的半身，他在落地镜前看见了脖子上的吻/痕，视线一转，被自己球鞋砸了个正着、裂成碎块的墨镜落在不远处，破碎的酒杯还残留着一点淡黄的污渍，而另一部分的碎片、落成红色陷在他脚底的血痕里，八田美咲想起来了，那是他还没来的及喝完的成/年/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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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了一口之后，就被抓去接吻了，被更浓烈的龙舌兰拖入漩涡，醉意和草薙身上特有的香水味搓揉在一起，掀开了他的衣襬，液体顺着胸前的沟壑流淌，紧实的肌肉被用力的掐住，无论是八田泛红的眼框中打转着不知所措，他努力抛开彷佛色/情片般的记忆，同时，下意识拍开了草薙出云伸出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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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呀......」那个男人说出口，「真的抱歉，但总之先起来吧，小八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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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田不敢看对方，可当他望向开了一半、忘记关起的橱柜，昨晚迷离的音乐与呻吟再次响起，草薙若有似胡的无奈笑容消失了，男人的墨镜被他砸得面目全非，发出了侵/犯意味强烈的喘息，褐色的眼睛就盯着八田，接着一把抓住他的后颈、托起他的背，把自己压在那面镜子旁，粗/暴的吻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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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冷汗从八田的额角冒出，想要忽视**的各种不适，「我自己可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