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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安这次先自己看了一眼,确认字条没错后才递给了小师弟。桃李认字不多,但这张字条他还是能看懂的,大意是巧巧师姐让他们去卫记当铺买些符纸,不过为什么还要对暗语?</p>
桃李正疑惑着,就见大师兄伸过一根手指点了点那行暗语,对他道:“这家店太端着,进门买个东西都要对暗语。巧巧师姐还说它家东西卖的俏,怪哉。”</p>
“我说,你家店铺那个买东西先要对暗语的规矩,就不能变通变通吗?”对街茶楼上,关炳竹望着不远处的卫记当铺,发出感叹,“我和你从小打到大,熟的不能再熟了。结果我每次去都被当铺里的人拦住,非让我对暗语……”</p>
关炳竹看着自己对座那家伙还在装模作样地品茗,故意不搭理自己,火气上头,一粒银珠就打了出去。卫晟成见对面那位恼了,不紧不慢地喝干了最后一口茶,看准那粒银珠飞过来的方向,手腕一转,那银珠切着杯沿边线飞进茶盏中,转了几圈后乖巧地停在了杯底。</p>
看着那个暴躁易怒的傻大个,卫晟成叹了口气:“师父不是让你遇事先冷静嘛……”看对面的火气又要上来,晟成咳嗽了一声,明智地换了个话题:“对暗语这件事,你得问我大哥,我却是管不了的。你没见我去也要在门口傻傻地背诗嘛……”</p>
关炳竹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没见过对方在自家当铺门口傻背诗的场景,刚要开口就见对方继续开口道:“所以我不爱去。”</p>
卫晟成把茶盏放回桌上,继续转换话题,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倒是你,托了你那些红颜知己的福,有段时间天天跑去我家铺子,还每天乐滋滋的。”晟成笑眯眯地看着对方继续道:“那时怎么没见你抱怨我家铺子要对暗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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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每次闲聊一不小心,关炳竹就会被卫晟成的话头绕进去。次数多了之后,关炳竹反而懒得和计较对面那个笑眯眯的人计较,都说聪明人心有七窍,炳竹觉得晟成可能心有九窍,七窍用来为了门派里的事情盘算来盘算去,两窍专门留着用来戏弄人。</p>
关炳竹看着晟成,难得地叹了口气,道:“你那些心眼,要是用来哄一哄师姐师妹们,也不至于总是拉我出来陪你。你别笑,你就说同辈里,你在门派里让过谁了?除了你家亲妹晟容,就没人了,没人了!还天天脸板着像个铁面一样……”</p>
“行了,行了,”关炳竹这幅唠叨样子不常见,每次见到晟成就忍不住想笑,“关公子,别说教了,我们去办正事吧。”</p>
卫晟成喊来小二,把茶盏里的那粒银珠递给小二以作茶资。关炳竹起身离开时,顿了一下,卫晟成问他怎么了,炳竹又看了看窗外,道:“我好似看到之前那个脸上有绛红胎记的孩童了,言师弟回门派前还问起过他。不过一转眼就看不见了,街上人太多了。”</p>
关炳竹和卫晟成结伴下了茶楼,炳竹从腰间抽出他那柄宝贝折扇,一甩展开,抬手挡住今日过于热情的阳光:“说吧,去哪?去查你姐,还是去买你那些宝贝石头?”</p>
卫晟成被这刺目的阳光照着,也忍不住眯起眼睛:“先去看玉石。”</p>
而寄安和桃李为了躲那刺眼的日头,早就一脚踏进了卫记当铺。当铺里倒是人来人往,颇有几分生意兴隆的样子。就在寄安踌躇要去哪个队列排队的时候,一个模样慈祥的老爷爷迎了过来:“两位爷是来当什么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