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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发白,嘴唇略微干紫,大量出汗,至于喉咙,可以瞧见红肿得厉害,”宋林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懊悔什么,“说不定你和秦师叔的判断才是对的,那种汤药的毒素不知道藏在体内哪里,会多次发病,中间间隔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而之前那个孩子怕是已经病入膏肓,我们看见的是他最后一次发病……”</p>
管广拍了拍宋林的肩膀,安慰他道:“依据太少难免会判断失误,我和秦师叔所说不过也只是个人的一种推断罢了。师兄不要过于自责了。当务之急是想法子医好两位师弟。”</p>
“之前的药怕是毫无作用,”宋林苦笑,“本以为柏青是喝了药才好转的,给寄安的药我都配好了。今日一问寄安的情况,想来柏青也是因为那病又到了间隔期,所以症状才消了。”</p>
管广拉来两张凳子让自己和师兄坐下,看着对方一直在唉声叹气,试着提了句:“要不要去找李芸古……”</p>
“他现在已经疯了,什么都问不出来,”宋林又叹了口气,“掌门因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狠不下心处死他,只将他关在地牢里,可他连掌门都认不出来。你和巧巧他们都入门晚,当年他也是风流倜傥一人物,我也曾叫过他一声师父,谁曾想后来……”</p>
关于大师兄口中这个后来,管广只隐约了解一点。那时连三师兄李薪都未入门,徒弟只有大师兄和他从未见过的二师兄。李芸古在炼药中走火入魔,丧失心智,以至于冶青阁走水,每每提起这件事,大师兄都讳莫如深,不愿多谈。到他们入门的时候,冶青阁阁主位子空置,阁内事务都由大师兄负责处理。大师兄虽然生性有些腼腆,但各种大小事务赏罚分明,连秦师叔都对他赞叹有加。</p>
管广默默回忆往事,宋林则在心里分析病症。两人一时无话。</p>
时下正是秋日,闵山上草木众多,落叶纷纷。阁前的落叶往往清早才扫过,未至午后阁前的石子路上又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金黄枯叶。石子路上除了落叶,还常有些遗落的稻谷屑和草药屑,平日里总有各色鸟雀在门口流连,叽叽喳喳,异常热闹。在没有功课的清晨,宋林记得巧巧爱拿些碎谷子来喂喂鸟雀。</p>
今日却为何如此安静,连一只鸟雀也无?</p>
宋林暗道自己大意了,闭眼凝神用意识在屋外一扫,果然有一人鬼鬼祟祟立于屋外。他顺手从桌上挑起一根笔,略微一迟疑,只注入了两成真气。那毛笔顺着宋林的手势,笔直地穿破纸窗,打中了屋外的人。</p>
“哎呦!”</p>
宋林拍了管广肩膀一下,管广会意,两人出来查看情况。</p>
齐寄安抱着自己的脑袋灰溜溜地出现在两位师兄的视线里,那只毛笔还在锲而不舍地追着他的脑袋打。</p>
宋林见状撤回了真气,那毛笔“啪”地落到了地上。寄安之前抱头鼠窜,还摔了一跤,现在终于能挺直腰板做人,连忙拍了拍自己白衣上的尘土。管广捡起毛笔递还给宋林,宋林手一抬,毛笔又被送还到桌上。</p>
“你不是早走了吗?怎么在屋外?”管广见寄安用两只脏手将衣服越拍越脏,实在看不下去制止了他的动作,一边问一边掏出一张净符,燃了那符纸,去了他身上的尘土。</p>
“我……”寄安自知偷听理亏,说话声音都小小地,“我不放心,就、就来听听……”</p>